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今儿这场宴的几位贵人头上,但孟葵这话说的讨巧,也没人觉得他是故意的,只纷纷点了点头,顺着附和几句。
“那可不是该高兴。圣上罚了贤妃,但对瑞王可没什么大动作,不过是暂且收了他手上几桩差使而已,他是闲着了,但太子那边不也照样闲了下来?那万邦来朝和秋猎都准备的好好儿的了,圣上一句话,又都搁置了下来,东宫那边操了那么多心,最后还不是要打水漂。跟这个比起来,瑞王那头也算好了。”一人灌了口酒,接着孟葵的话往下道。
后宫里的事儿他们不敢随意置喙,但瑞王和东宫的事儿众人谈起来却没有那么拘束,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官场上的纠纷
。,在场的哪一位要么是自己身负要职要么就是家中有人身负要职,他们谈这些,勉强也能算作谈论公事,因此说起来也没先前那么拘束。
一人起了话头,边上便立刻有人接了话往下说着自己的见解。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纠结皇帝对于瑞王和东宫的态度罢了。孟葵竖着耳朵听得仔细,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耐,他才新婚不久,这种时候应该陪着娇妻在家中享受才是,结果却被他爹提溜到这边来,说是叫他控控场。
什么控场,不过是叫他盯着,若是真有人敢大不敬对太子下手,他也能搭把手罢了。孟葵把他爹的用意揣测的明明白白,心底虽然不满,但也不能不来。
他们孟家一直都是靠在东宫这条船上的,簇簇又嫁了裴晏,这下孟家可以说是和东宫绑死在一块儿了,孟葵虽然不想和这几个说话没把门儿的纨绔坐一处,但也知道事情轻重,面上依旧是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听着他们侃大山,眼睛却是顺着一桌桌席面扫了一圈,最后盯在二楼依着栏杆的寿王身上。
他自有分寸,扫了一眼寿王,便收回了视线,正好身边也有人把话题绕到了寿王头上,孟葵便又敛了心思,晃着手上的酒杯听旁人说话,“......我听说,寿王办这场宴,费了不少银子,还特意请了红袖几个,那个百灵也来了,说是一会儿就唱,点什么唱什么,这派头可不小!就是可惜了,灵儿染了风寒,没能凑上这一出热闹。”
在座的基本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谈起那些花楼里的姑娘可真就是一句也不带停的,从红袖百灵说到灵儿,说一句感慨一句,那叫一个眼馋。
“哎,灵儿那小丫头可金贵得紧,寻常要见她一面都得排着队儿等,我还想着寿王办宴她能给面子来一趟呢,没成想那丫头胆子真大,这也敢推了!”一个公子哥儿想想灵儿那细皮嫩肉的身子,没忍住又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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