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南浔也会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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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博物馆后面有一个精致漂亮的小院,是文老馆长的住所。
喻城衍让人收拾整理出几个院子,给玉雕师傅们做工作室,一应工具、机器,琳琅满目地摆在里面,像模像样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南三财穿着专门订做的防护服,带领着一众玉雕师父专心致志地做着,文景逸不沾手,悠哉悠哉地坐在藤椅上,吃着点心喝着茶。
见南浔来了,闲闲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南浔问了声好,抬眼略略扫过工作台上摆放的碎玉残片,原本没想多看,可职业病说犯就犯,目光一瞥,视线就被定格住了,再也挪动不了。
南三财正手握一只毛笔,在玉上细细描画着,下笔如有神,略略抬眸,就见宝贝孙女趴在碎玉残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眼神像是豺狼看到了小白兔,又像是白骨精见到了唐僧肉,心儿痒痒,手儿也痒痒。
他低低喊了一声,“小浔。”
“哎。”南浔应了一声,眼皮却没立时抬起,盯着一块紫玉看了好久,才勉强移开视线,抬眸就瞧见南三财笑眯眯、充满戏谑的眼神。
她难得羞赧,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轻唤了声,“爷爷。”
喻城衍站在门口,将方才那一幕场景也尽收眼底。
唇角不自觉挑起,泛起浅浅笑意。
南三财连客气都不跟南浔客气,直接从工作台取了一支笔给南浔,道:“过来帮我打个下手,画远山、松枝、丹云,什么都行,随你。”
“哦。”南浔下意识地接过笔,十分自然地在南三财旁边画了几笔松枝,很快便细细密密一片,画完才想起来,“爷爷,您找文爷爷帮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