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回头,干涩的眼睛望着南三财,哑声唤他,“爷爷。”
南三财看着墓碑上的喻城衍,深深叹一口气,“这小子,说好了等追到你,就请我喝酒。怎么跑到老头子前头去了呢?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蹲下去,拧开酒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杯,将白酒倒上,洒在喻城衍的墓前。
“罢了。这杯酒,老头子请小子喝了,一路走好。”
南浔心里,一阵连一阵地疼。
南三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印章,递给南浔,“这枚玫瑰印章,是你刻的吧?”
南浔看着这枚刻有“喻城衍印”的玫瑰印章,心口又是一疼。
这枚玫瑰印章,是她送给喻城衍三周年的结婚礼物,只可惜,也成了他们离婚的分手礼物。
其实他们的婚姻,荒诞得很。
领结婚证的时候新郎没去,婚礼没办,领离婚证的时候新娘没去,南浔到现在也没收到那张离婚证。
然而她当初同喻城衍结婚的时候,用的就是“路南浔”这个假名字,借用了别人的身份和资料。
所以她和喻城衍的那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无名无实。
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想罢了。
南浔握了握那枚印章,这是她寻了好久才寻到的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清明透亮的白玉,底部还有红色的纹路渗入,宛如一朵红玫瑰盛开。
现在那红色的纹路渗入的更多了,几乎和白色平分秋色,侧面雕刻而成的一朵白玫瑰,与红玫瑰开成了并蒂玫。
“爷爷,这枚印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疑惑地问南三财。
南三财道:“喻城衍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底部碎了一块,请我帮忙修复一下,拜托我一定要修好,还不能让你知道,怕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