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碎碎念的声音,依白心里很难过。
或许是因为她妈妈也是被病魔夺去了性命,她对生病这种事情,感触比一般人更深一些。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助。
你看着你的亲人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你却无能为力。
女人身边的男人扶着女人,念叨她:“唉,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们尽了人事,接下来就是听天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再气坏了,我怎么办?你知道,咱闺女嫁人了,这个事情也不好给她添麻烦。儿子在国外读博士,咱们还能让他回来?我们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就是给他们帮忙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小实这个样子,我怎么控制得住自己不难过啊?”女人眼泪婆娑。
紧接着,又有医生出来了。
女人立即冲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还是缺血!”医生说。
依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群里又有两个人响应了,说是才看到手机,现在立即赶过来。
“我们回去吧。”沈承礼扶着依白说。
“还有人过来献血,我想等一下他们。”依白朝手术室方向看了一眼。
沈承礼无奈地叹气:“那我扶你去那边坐着等。”
沈承礼让傅禹风他们先回去,他陪着依白等人过来献血。
傅禹风点点头,带简云希先回去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陆续又有两三个人过来献血了。
有个年轻的女孩献了300CC,另外两个男人各献了500CC。
谢依白对沈承礼说:“承礼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