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会儿，看戏的人看再没了后续，失兴离开，恢复了往常的荒无人烟。
韩滨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凌薄瞥了一眼他，这才扣上手里的文件，丢了笔，仰头坐着。
还没找到人？
这种话，韩滨确实问不出口。
问了，不论如何都显得有些刻意，对于他来说，门祎只是众多摇钱树中的最慷慨的那一棵，虽然可贵，但这样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他必须动手刨掉凌薄这一棵最稳固的来维持，况且，这两人的关系......有些不可言喻的暧昧，问了，可就有些引火自焚了。
而且，这消息，还是他从康裕那听来的。看当前的局势，这话的可信度居高，要让他来当炮灰也不疑有他。
斟酌一二，任凭心中思绪万千，韩滨只是站着，等着凌薄安排。
良久，凌薄撑着椅子扶手起身，“下午我不想看见那些嚼口舌的人再出现。”
心中三秒钟呼惨，镇定称是，目送凌薄离开，韩滨探身去取桌面上的文件。
早两天就该批好传达下去的文件，因为凌薄一直不在，延误了，今天正好等到凌薄来上班，他也只是想来催一下，没想到遇上这出。
往常这层能上来的人不多，今天跟着保安一股脑的来看热闹，这回惨了，遇上老板没处撒气，往常无足轻重的事，这回都无法原谅。
感慨悲痛过后，韩滨看着手里五页的合同上签的超过30个名字，飘飞的红圈，乱七八糟的标注，眉毛惊讶到飞起。
都是钱啊。
本来早该推动的项目，耽误这几天，本来就少了多少入账。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满脑子都是飞走的钞票。
韩滨泪了。
临走，还不忘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新笔，把桌面上那根早已经歪七扭八，破败不堪的小可怜丢进垃圾桶。
......
从专用电梯下来，凌薄又换了公用电梯。
电梯停在31楼，电梯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门口人影晃动，磨蹭许久，不见有人进来。
凌薄虽然一直低着头在划手机，可是脑海里一堆飘飞的思绪，根本屡不清楚，早就出了神，也是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这才反应过来。
他抬眼看了看那个飘红的数字，迷茫的眼神染上惊喜，动了动，迈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