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目光，干净清澈，温柔又充满了纵容的爱意，仿佛有光。
任谁看了，都会对她注视着的那个人心生羡慕。
秦弈沉随身带着的手帕昨晚给季温暖用了，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转身看向季温暖，没有丝毫的窘迫走向她。
季温暖抬手，用手心把秦弈沉脸上的水珠拂掉，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发亮。
她示意秦弈沉低点头，凑到他耳边道：“四爷是不是担心嘴巴有味道？没有，我刚尝过了，也是香香的。”
秦弈沉直起身，耳边还回荡着季温暖说话时的笑意，麻麻的，就好像电流一般，击过他的心。
他看着季温暖，眼睛里面聚起了火光，正常喷出的呼吸，变的微急紊乱又滚烫。
“小妖精。”
他呢喃着说了句，声音很轻，鹿鸣沧都没听到。
季温暖听到了，这样熟悉的称呼，让她愣了下。
她看着秦弈沉，眨了眨眼睛，有些想哭，但是很快，又很开心大声的笑了出来。
她抬着下巴，眉梢眼角盛着满满的笑意，“四爷以前也是这样叫我的，我就是啊。”
四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的好，就连一些昵称，都没有变。
但是对于秦弈沉失去记忆的事，季温暖是有些伤心难过的。
她和秦弈沉的那些记忆，是她二十年人生里最美好的存在，她想起来都会觉得开心甜蜜。
但是和她一起经历这些事情的人却忘了，就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
她是希望秦弈沉能记起来的，但是如果秦弈沉想起来的话，他肯定也会记起亲眼看着她从高空的飞机坠落海底山崖的一幕，季温暖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