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麻衣老者笑了，手掌轻轻摇晃茶杯：“你们是准备趟这趟浑水，做好了覆灭的准备了，是吧？”
“……”
霍星沉默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她根本不会当回事。
这么多年，想除掉东洲散人的大有人在，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但是，眼前这麻衣老者如果说要灭了东洲散人，绝不会是说说玩的。
后方，大奎原本准备跟上来，可在麻衣老者开口后，脚步停了下来。
其他准备上前的散人们，都停下了脚步。
除了霍星，没有一人再敢上前。
霍星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狠狠一咬牙：“我霍星之事，与其他散人们无关。”
既然已经站出来了，就没有退回去的打算。
她也不想连累其他人，只能自己扛下。
麻衣老者目光转了转，最终，落在其他散人身上，笑道：“既如此，老夫今日便雇佣你们，帮我杀了霍星，如何？”
杀人诛心。
以散人杀散人。
这种事，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在霍星他们这个层次，还是第一次。
散人中的封号皇者，都是从自由之城走出的。
他们彼此很熟悉。
听到麻衣老者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
老者轻轻放下茶杯：“是觉得我古家雇佣不起你们吗？”
大奎上前一步，言道：“古老，霍星毕竟是……”
“一条伪道。”
古老轻飘飘的开口：“谁杀了霍星，伪道便是谁的。”
“哗。”
人群直接炸开锅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现出浓浓的贪婪。
刚才还为霍星求情的大奎，直接问道：“此话当真？”
古老没有回答。
他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什么是伪道？
皇道强者陨落后，规则会归于天地间。
规则散去的速度极快，但还是有几率可以捕捉到的。
开道者越多，规则散去的越慢。
因此，想到捕捉即将散去的规则，只有封号皇者的规则数量，才能留下剥离的时间。
而从死亡的皇道强者身上剥离出来的规则，便叫做伪道。
伪道，对任何人来说都至宝。
打个比方，一位皇道皇者吸收一条伪道，便可迈入封号皇者的行列。
但还是有缺陷的，毕竟不是自己炼化的规则，实力只能是封号皇者中最弱的。
可别忘了，皇道强者中，是否封号，实力是天差地别。
伪道还有一种妙用，这种妙用没有缺陷，便是融入自身规则内，壮大已有的规则大道。
这等于是掠夺了死亡强者的感悟。
因此，在古老提出伪道时，大奎直接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