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不明所以,忙将墨以蓝放开,紧张的低下头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说完,伸手就要检查墨以蓝。
墨以蓝连忙挪了挪身子,与凤倾拉开了一些距离。墨以蓝自然知道,此刻的自己,绝对不是凤倾的对手,凤倾若是想做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墨以蓝也不是善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她的院子里,如今四面都布满了暗哨,在她身边的人,稍有动作,这些躲在暗处保护她的人,绝不会手软。墨以蓝自然不敢拿凤倾的性命开玩笑,不是怕犯了众怒、背上杀君弑主的罪名,而是她的不舍。
凤倾眼尖的见到了墨以蓝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之意,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咬牙切齿,长臂一伸,又想将墨以蓝拉过来。
墨以蓝狠狠的瞪了凤倾一眼!声音清晰而不容置疑地道:“别闹!”
“好!”凤倾这次很听话的挪了挪身子,果然坐得四平八稳,与以往慵懒的斜斜靠着完全不同。只是,嘴巴却一刻都没有闲着,笑道:“只是,咱们太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以为你想我的怀抱了。”那灵动的眸,却有意无意的往院子门口瞟了一眼。
一角淡蓝色的衣袂一闪而逝。凤倾的唇边扬起了一个属于胜利者的满意的笑意。心里却忍不住冷哼一声,腹诽:“哼!伤养好了,还死皮赖脸地赖在雍园!此刻便让你知道,即使你每天借着养伤赖在她身边又如何?她的美,只能为我绽放。我对她越温柔无赖,她的心便会越为我沉沦。被我爱着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想其他男人?!”
某位金尊玉贵的凤公子,你怕是忘记了,前一刻,这个被你深深爱着、你捧在手里怕化了、掏心掏肺的女人,在你滔滔不绝的说着帝都的事情的时候,她明目张胆的神游了!
......
脸色惨白一片的谢简之,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进了他在雍园暂住的小院子。虽然只是很短的一段路程,虽然路途中,有盛放的鲜花、有翩翩起舞的蝴蝶、有偶尔探出头来的小兔,谢简之却视而不见,他只是感觉,他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不知不觉,谢简之在雍园住了快一个月了。虽然伤势并未如凤倾所言已经痊愈,但是,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等伤势痊愈了。当初,他借口雷玦闯下大祸、照顾墨以蓝将功抵过,而自己身负重伤,为免雷玦来回奔波,干脆也厚着脸皮在雍园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