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飞低垂着头，他的腹部和胳膊都受了伤，但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没去处理伤口里的子弹。
如果傅泽霖出了事，他只能以死谢罪。
郭南在另一头打完电话，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二少爷......”
他张了张嘴，眼神复杂，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傅煜廷扶额，眼底一片烦躁。
“老李没了。”
傅煜廷瞳孔一缩，死死盯着郭南，他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他记事起，老李就在傅家了，虽然老李只是一个管家，可傅煜廷早就把他当成傅家的一份子，老李平时看着一本正经，但只有傅煜廷知道，他是个老不正经的。
可以说在傅家，老李和傅煜廷关系，是最要好的。
傅煜廷想起前段时间，老李还和他说自己快要退休了，要回去抱自己的大胖孙子，他给傅煜廷看照片，那小孩白白胖胖的，确实很可爱。
强烈的悲愤瞬间漫上心头，他抓着自己的头发，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
“都怪我，我真该死！”
他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孩，在医院走廊里，捂着脸呜咽着哭了起来，郭南看着他，叹了口气，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害死了这么多人，我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