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长叹一口气,说道:“是啊,无论她做的那些事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无疑的都是对天裕有重大益处和深远影响的。难道是我们太狭隘了?”
太子没有正面回答皇上的问话,而是说道:“当儿臣在天牢里见到她的时候,曾问过她‘恨不恨’,她说‘恨什么?是恨祖父无能守不住祖宗留下来的江山,还是恨欧阳氏顺应天命、人心取而代之?’她还说‘没有人能长久的活下去,同样的,朝代也是一样,更朝换代在历史的长河中很平常’,可能是生长环境和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思想也跟我们不一样。”
“也许吧。”
“现在该怎么办?”
“知道写匿名信的人是谁吗?”皇上没有回答太子的问题,反而问道。
“没有。”太子摇头道:“信是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案上的,可我的营帐周围都是不离人的,看到信后我审问了当天当值和可能接近我营帐的人,都说没有,也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过营帐,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与陈思誉的对话,我真的认为那只是恶作剧。”
“你好好想想,都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据她自己说,她很早就从栖霞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就是说她的真实身份是从国师那里知道的,这件事有多重要自不必说,所以儿臣相信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整个天裕,甚至整个东土大陆,也就只有她自己和国师知道她的这重身份。”
“难道那封匿名信是国师所为?”皇上沉吟道。
“可国师为何要这样做?从她出生的日子与地址来算,应该是国师救了上山祈福的前朝太子妃,并把她带回了栖霞山。”见皇上点头,太子继续说:“既然国师救了她们,又不知何故将她送到了异世,应该是想让她避开仇恨,为何要在二十年后将她送回来,还让儿臣去接,最重要的是为何在我们大婚后才将她的身份以匿名信的方式告诉我们,他应该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太子这么一说,皇上也感觉头痛了,他以手扶额,说道:“是说不通。国师虽为国师,但他从来不参与任何事情,这两年来更是连个身影也不见,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