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灯打开，湛凌赫手落在宓宁额头，眼眸看着她的脸。
他在看她脸色。
是好，还是不好。
刚开灯，明亮驱逐黑暗，宓宁还有些没有适应，眼睛都眯着。
但她清楚的感觉到湛凌赫的触碰，清楚的听见他的话。
“没有。”
“我没事。”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垂眸看着她的深色双眼。
他眼珠很黑，很深，看着就好似一个漩涡，你一看便会掉下去。
你会害怕这样的一双眼睛。
有时候宓宁也会害怕。
但为什么会害怕，她不知道。
“怎么了？”
她一直不说话，看着他，眼里都是怀疑。
湛凌赫神色未变，眼中的深依旧。
他手指落在宓宁脸上，把落到她脸上的长发别到耳后。
动作无比自然。
“阿凌。”
宓宁开口，握住湛凌赫的手。
湛凌赫顿住，他视线落在握着他手腕的纤细手指上。
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嗯。”
反手握住宓宁的手，把她的手包裹进掌心，指腹无声摩擦。
宓宁未挣扎，亦未动，但她能感受到那指腹带来的粗粝，就如沙子落在手背。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是夫妻，我却没有办法和你像正常夫妻一般。”
睫毛扇了下，宓宁继续说：“我很抱歉。”
湛凌赫摩擦宓宁手的指腹顿住，那深沉的眸子动了。
“没有关系，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