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冷静，很平稳。
此时，他就如接待病人一般，认真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但只有他知道，他心里不平静。
能让湛凌赫不说出来的，不是好事，而能让湛凌赫一直不说出来，到现在，为了不伤害宓宁而说出来的，更不是好事。
托尼有种感觉，在湛凌赫和宓宁这件事上，很棘手。
“我……”
半个小时后，托尼揉额头，头疼不已，“你还真是……犯的错能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湛凌赫眼睛还看着电脑里的报告，不同的是，他眼里有了血色。
“我以为，她不重要，结果，她能要我的命。”
宓宁整理好心情，继续上课。
而这次她不再注意力不集中。
她已经想开，以前的事多想无益，她要做的是，过好现在，过好明天。
时间很快过去。
到下午，宓宁和湛凌赫去接湛可可。
她为了不迟到，特意调了闹钟。
所以，在三点的时候，宓宁就收拾好，去叫湛凌赫。
她忙，他也忙。
而现在，他还没有下来，应该还在忙。
她不想打扰他，但去接孩子，她必须跟他说。
她们再忙也要去。
“咚咚……阿凌。”
宓宁来到书房门外，轻声。
湛凌赫看着电脑屏幕的视线转过，落在书房门上。
视频里的托尼听见了这边的声音，说：“这事儿不急，也急不来，我们得慢慢来。”
“有时间再说。”
说完，托尼主动挂断了视频。
而湛凌赫把笔记本合上。
他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