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开了一条缝,门外之人却已经道了声谢,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骤然闯入的马蹄声惊到了屋顶上的猫儿,那猫儿于半空高高跃起,疏忽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更夫在不远的弄堂里,敲着锣,一声接一声地唤,“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拖着调儿的声音成了数百年来无数高官和走卒催眠的曲儿。
时府坐落于皇城墙根下,远离城门。此处夜间鲜有人迹,唯有沉默安静只有甲胄摩擦声音的士兵巡逻。骤然“闯入”的马蹄声,带着回音瞬间惊醒了门口打盹的小童。
银色的令牌在新换上的红灯落下,刺目又辉煌。
三言两语,将城门口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小厮比守城士兵更加当机立断,直接肃着脸开了门,沉默着将人迎了进去,其中一人又直接去了太傅的院子叫醒了林叔。
太傅自是早已睡了,只是最近本就睡得不沉,鲜少动静就能醒来。听见院中说话声,听不清晰,便披了衣裳起身,正好迎面撞见仓皇进门的林叔……
……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时家的主子都醒了,并不喧哗,安静又压抑。
前厅灯火通明,平日里鲜少现身的黑衣侍卫进进出出,找人、找关系、查案子,迅疾地有条不紊。M..coM
天色依旧暗沉,天上的云层越压越厚,月色稀薄又暗淡,夜色几乎伸重生之谋妻(暖笑无殇)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