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皇帝才沉声发问,“你这是作甚?”
常公公弯腰,笑呵呵地,“回陛下,一些让人开口的小把戏罢了。”
又是无言。气氛生疏又尴尬。
没一会儿,小太监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
太傅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没说话,却也没什么兴趣——泼水这样的把戏,多少有些小儿科了吧?若是真的受过训练的人,对疼痛感相对会更加麻木一些,即便是伤口撒盐,该咬死不认的还是不会认,该咬死装死的还是装死。
太傅靠着椅背,容色懒散,气势却盛。卸了一身清正儒雅的韵,只剩下骨子里的强势和生冷。怕是难成,他想。
常公公小碎步迎了上去,接过对方手中水盆,摆摆手,带着他一如既往弥勒佛般的笑容。待对方退开,他才端着水盆走到昏睡的小太监面前,两三步的距离,冲着人裸露在外的伤口缓缓一泼。
真的很缓。.c0m
兴许是年纪大了,常公公的言行举止素来带着几分迟缓的蹒跚。今次如是。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水盆还未收回之际,本来昏死过去的小太监突然“嗷”地一声,整个儿弹跳了起来。弹起来以后他也不说话,只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满地打滚,表情疼痛狰狞嗷嗷地叫。
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在雕刻着兰花的汉白玉砖上来回摩擦,坚硬、参重生之谋妻(暖笑无殇)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