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倏忽间便消失无踪,顾辞拿着一旁折扇轻轻点了点外头,“不早了。本公子大病初愈。”
这是赶人了。
谢绛一噎,被方才顾辞那表情惊了一惊,再看却只见这位说着“大病初愈”的男人,躺在软塌里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脆弱,低着眼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温柔又克制,无端让人想起一个词来,衣冠禽兽。
虽不耻顾辞过河拆迁的行径,但谢绛也知道这人的确是“大病初愈”需要休息,当下也老老实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背对着顾辞,低声问道,“你……这回……是好了吧?”
宛若呢喃,听不大清晰,甚至,问完也不敢听答案,说完就跑了。
徒留顾辞,在屋中沉默……缩在毛毯里的大半张脸,温和又薄情。
……
后半夜的时候下了雨。
雨点子打在窗上,劈啪作响,扰了不知道多少清梦。太傅院中,太傅喝了安神的汤药睡地安稳,林叔带着下人连蓑衣都来不及穿就冲出去抢院中那些名贵菊花。
时欢的院中种了几棵很大的枫树,听说是修建别院的时候皇帝托人寻来的,历史悠久的古树,很是宝贝。今夜风大雨大,古树被吹得哗重生之谋妻(暖笑无殇)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