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兆辛不明白这个石塔为何如此刻薄，他只是买东西要出门，不可避免得出现在门口。
“石塔先生，你对每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人都如此吗？”吕兆辛问道。
“每一个？不，我只是针对你，你身上带着虚无的味道，我只是看见就快忍不住打爆你的狗头。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在主人那呆着，兴许主人能治好你。”
吕兆辛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在治了。”
“对了。”他问石塔，“你知道哪里有卖鲨鱼干的吗？”
“北滨。”石塔说出两个字便不再理他。
白色城市的北边贴着大海，通往港口的道路两旁有些摊贩和店面，卖海产渔具等等和海有关的东西。
这里最靠南的那个红名小摊贩被五花大绑塞进麻袋里，还被臭咸鱼堵住了嘴，他努力挣扎，用尽一切手段但终究无法脱身。
...
“谁说鱼干就不能新鲜了？”持锏老头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卖鱼的。
一刻钟后。
“所以我们是要出海？”他此刻坐在老头的小木船上，小船驶入大海，风浪逐渐变强。
“没错，现抓！”老头用长锏敲了敲船尾的发动机，当当几下后果然发动机的杂音变小了不少。
“可是我买的是鱼干啊？”吕兆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上了船。
“不出海打鱼，怎么做鱼干？”老头站在船头，任凭海浪打得小船起伏不定他也纹丝未动。
“鱼干...不是能存很久的吗？”吕兆辛现在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再没脑子也不会随便上别人的船啊。
想到存货了？老头嗤之以鼻，爷爷我今天就是要带这小娃娃兜风，谁来都没用，不自己加，哪来的戏份？
“那个，小娃娃，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老头转身看着吕兆辛，问得他莫名其妙。
“问题？”
“对！好好想想，问什么都行！”金名强者放肆起来，“天地”法则也拦不住。
“怎么成为金名？”吕兆辛小心翼翼问道。
“你不是已经在学了吗？我看看。”老头掐起手指念叨了几句，片刻后说道，“差不多十章吧，你就金名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十章？啥十章？吕兆辛不明所以，这个老头还真是奇怪。
“那个，你们之前去打的是虚无信徒？”
“这个不错。”老头对这个问题很满意。
“对！打得就是虚无信徒，破开世界的壁垒就行了。虚无信徒其实远比我们痛苦，因为你想啊，虚无虚无，他们能召唤出来的虚无，那还叫虚无吗？就算强行在前面加上“实体”二字去修饰，那也不是虚无了。”
“真正的虚无应该就在这里，在我们身边，你感受不到它存在，感受不到它对事物有什么影响！”
“虚无信徒所修行的，其实也是一种真实，只是带上了所谓的“吞噬真实”的属性。都能把“吞噬真实”四个字写出来了，这不也是一种真实了吗？”
老头说着，一阵巨浪偷袭而来，小船被掀翻，二人落入水中。
吕兆辛立刻施法飞起，老头没顾得如此，他指着天上骂道：
“杂碎！你就是见不得爷爷我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