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美女医生把范生的病情报了上去,自己则是本能的开始忏悔。
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对一个高危的神经病,居让莫名其妙的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虽然真实存在,而且很强烈,却有一种很机械的奇怪感觉……
理智告诉潘彤彤这种感情明明一丝都不该有……
申请让这个所有人都恐惧的病人转出来,这样的报告对于本身就是恐怖传说的范生而言,自然是石沉大海。
放他出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者遭殃,谁又能知道这病情好转是不是这个怪物装的。
因为莫名其妙的愧疚心理作祟,潘大夫去和范生聊天的频率也慢慢变多。
在范生一本正经的幽默言论下,潘医生对范生本来就淡泊的神经病标签也越来越淡。
她终于相信范生是被误会的。
毕竟她也才被调度到这里当主治医生,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而范生,他虽然拥有一切正常人的生活技能和习性,但是对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则是忘得一干二净。
对于潘彤彤,他的目标很明确。
这么好的女人,不攻略下来岂不是对不起上苍?
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但是范生旁边的人一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沉睡,挂着葡萄糖,被人喂着流食吊着命,连上厕所都是带着尿不湿。
活像植物人。
范生一时兴起问潘彤彤他的这位室友是怎么回事儿?
潘彤彤回去查了一下病例,回来的时候看范生的表情十分复杂,但是还是告诉他答案。
这是一个得了“睡美人综合症”的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得了“睡美人综合症”的神经病,病彻头彻尾的那一种。
“睡美人综合症”,又称克莱恩·莱文综合症,常见的症状是嗜睡,即使醒来也会方向感不足,情绪冷漠,甚至会有些恶心。
他们醒来以后普遍会暴饮暴食,而且男性会出现过激的性冲动,女性则会情绪低落。
严重的会随时随地的睡过去,有时候甚至一睡就是几个月,期间全凭家人或者是大夫喂流食吊着命。
他只知道这是一个有阿拉伯血统的男人,名字叫法迪·司高道司。
范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内心一震。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嘶鸣与尖啸。
充满堕落癫狂情绪的耳鸣过后,他揉着耳朵缓了缓。
冷静下来以后,范生他也莫名其妙的知道了一些东西:
法迪是阿拉伯语赎罪者的意思,而司高道司在古希腊语中则是黑暗和堕落的意思。
这并不像一个正常的父母能给孩子起出的名字。
迎面而来的是凭空出现且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让范生觉得无根无源,让他十分不舒服。
当然,这种感觉是转瞬即逝的,范生随即也就忽略掉了。
在潘叮当这位准小姨子的煽风点火之下,所有的护工都忽略掉了范生是神经病的事实,而且还十分乐意的吃起了潘彤彤医生和范生的狗粮。
毕竟这年头,神经病院里错抓一个正常人也是屡见不鲜的事儿。
尤其是在这座城市。
没有别的原因。
就因为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原市……
只是没有上级批准,谁都无法放范生出去。
范生也不急。
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也丝毫不向往,而且到里面还能天天和美女医生秀恩爱,不愁吃,不愁穿,何乐而不为呢?
也就是这一天,潘叮当故意给自己的姐姐和准姐夫制造机会,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加上这特质病房极好的隔音效果。
一个独处的美好空间就诞生了。
当然,那一动不动的植物人应该不算。
潘彤彤在聊完天以后,发现门被外面锁上了。
她苦笑着对范生说:
“门被我妹妹锁上了,我给她打电话。”
“彤彤,你没什么急事儿吧?”
范生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憋了这许多天,他现在看头母猪都觉得俊俏,更何况是长得如同天仙一般的潘医生。
他准备好好利用自己小姨子给自己准备的机会,美美的享受一番。
潘彤彤如今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又不是初入社会,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立刻明白了范生的意思,红着脸明知故问道:
“没有呀,怎么了?”
“再陪我一会儿吧!”
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请求,在外面的准小姨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开门的,但是为了好攻略,他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