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汐有些气笑,她还没生气,对面的人倒先骂上了,“你听谁说我仗势欺人、心狠手辣?”
赵夫人言辞凿凿,“这可不是我胡说的,这是我着人从京城打听来的,你身为一个出嫁女子,能拿家中那么多财产,要说你没用点手段,谁信呢?跟我们赵家严谨的门风不同,容夫人这手段,我们可是学不来。可容夫人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是一个县城的小门小户,那在京城也是有些人脉的,要是容大人不能为我儿子主持公道,索性我这老脸也不要了,一大家子全都奔向京城,看谁能好得过谁?”
白楚汐听着她的话,心下有了些许思量,“悉听尊便,送客!”
见白楚汐油盐不进的模样,赵夫人也急了眼,不顾着旁边丫鬟的阻拦,直接冲上前骂道。
“容大人不就是个罪臣之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敢同我作对,我让你们白日出门逢车必撞,夜晚做梦恶鬼缠身,还有那容大人,双腿残废……”
“黎叔,送客!”
黎旬在旁边早就听不下去了,直接命两个小厮架着赵夫人,几乎是把她扔出了门。
等赵夫人的身影消失后,白楚汐脸上原本的怯意瞬间消失不见。
“飞鸽传书去京城,去查,看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她刚出京城不久,那些人就坐不住了,打量着她好欺负不成?
白楚汐正准备回内院,就见一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夫人,赵夫人在门口被车给撞了,晕在咱家门口了!”
白楚汐:“……”
她有些烦躁地捏了捏内心,“帮着把她抬上赵府的马车,其他的不用管。”
说来也巧,后来赵夫人只要出门,就会被马车撞着,不是被撞飞马车,就是被撞着人晕过去,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白楚汐起初还以为这是巧合,后来看见小厮过来禀报时容承宇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才琢磨出味儿来。
她也曾试探地问过这事是不是容承宇做的,得到的答案当然是无辜得不能再无辜的表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容承宇从府衙回家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赵夫人的,见他紧皱眉头,白楚汐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她又没做什么,何须这么担心?”
容承宇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她骂你,你为什么不还嘴?”
白楚汐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觉得不用还,容承宇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想着她既然上家里来闹,不如就随了她的意,让她以为你是个胆小的,之后才能有恃无恐,才能更容易被我抓我马脚。”
白楚汐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可看对面人的脸色,好像并不高兴。
“你不必这样做。”
不必为了外面的阴谋诡计而委屈自己。
恰逢此时,小厮过来禀报,说赵老爷去了趟王家,刚刚离开。
“王家?”
白楚汐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这里面竟还牵扯到了王家。
容承宇点头,丝毫没有惊讶,“与我们查到的不谋而合,我们去马场那里打听了一番,说是赵晖对王家的小女儿王茵过分殷勤,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十有**就是王家的这个小女儿。”
白楚汐也在默默思考,若真的是王茵,那么王老爷与赵老爷又会怎么做。
“于情于理,他们两家都不会希望这件事闹起来,若是他们两家联手,那确实要更难对付了。”
“我去一趟王家,至于赵夫人的话语,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们现在还不敢翻出多大的风浪。”
……
赵府,被撞晕的赵夫人刚刚被抬回了家,与出府归来的赵老爷恰巧撞在一起,赵老爷仅仅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向赵老太爷的院子走去。
“你说,你媳妇去容府大闹了一场?”
赵老爷脸色有些羞愧,但低下头后,又忍不住喜形于色,“是呀,父亲,我之前交代过了,让她不要去,她偏要去。”
“那县主是何态度?”
提起这个,赵老爷更显得高兴,“听回来的下人说,夫人将她骂个狗血淋头,那小丫头是连反击都不敢啊,看来她定然也是忌惮我们,您之前还交代不要让我轻举妄动,现下看来,也不过是个软柿子。”
比起赵老爷,赵老太爷更显得镇定,“把这件事尽早给办了,王家那里不能出任何意外,我们死了个儿子,容承宇这边就必须放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