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厦的悬浮电梯可以俯瞰到半个克黎城的风景。
一进电梯里，顾清源就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贴在休尤身后搂着他的腰，休尤的身子意料之中的僵硬，他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小声提出抗议：“还在外面呢…”
“嗯？”顾清源歪重点一向可以，“你是说，我们得回家去…”
他适时停顿了一下，休尤的脸色更加难看，忿忿道：“胡说八道。”
“哈哈哈，”顾清源颇为猖狂地笑了两声，把头放在休尤肩上蹭了又蹭，“这里又没人，为什么还不让我抱啊，难过——”
他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休尤嘴硬心软，最是容易被他这一套拿捏，当即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顾清源心底偷笑，靠在老婆肩上看着天穹之上大朵的云来回飘浮。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身边人轻声呢喃，休尤在意着耳边传来的热度，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顾清源眼睫轻眨，犹豫片刻，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说，你愿意一直同我过这样的生活吗？”
休尤愣怔着，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到，半晌没有说话。
电梯兀地发出叮的一声：“303楼到了。”
见人还低着头满面绯红地站着，顾清源笑了笑，直起身拉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到了。”
休尤跟在他身后走着，眼神落在二人紧握的手上。他总是这样直白、热切，从不吝啬于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两相对比，自己似乎总是在拒绝、犹豫和衡量。
但他会一直都这样吗？一直都会像现在这样做一个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顾清源吗？
休尤无法确定。
大厦顶楼外侧有一圈半包围式的栏杆，顾清源从外望去，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同心锁。
这算是一个古老的见证爱情的仪式，或许是原书的作者想象力匮乏，想不出星际时代的人们有什么新的爱情仪式。
亦或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流传下来的传统。
顾清源曾经觉得这些多余的东西幼稚，爱就是爱，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事去象征爱。但遇到休尤之后，他觉得这些事无论大小都极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