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的颈部开始往下比三寸,割脉,放血。”老者说着便从台子上拿来一个碗,和一把小刀递给我。
我拿着刀和碗扫视着眼前冲我狂吠的黑狗,虽说在活物身上取血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但特殊情况,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你了。”我指着那只对我吼得最凶的黑狗,给毛豆递了个眼色,我俩同时包抄过去。
那只黑狗见我拿着小刀,牙龇得更凶了,前爪不停地划拉着地面,“哼哼”地低吼着。
毛豆趁其不备拉紧它脖子上的绳子,死死地控制住它。
我立刻冲上前用手捏住它的嘴巴,另一只手快速在它颈部找准部位,一刀割下去,顿时鲜血潺潺流出,黑狗痛得发出凄厉地呜咽声,体力不支地倒下,不断地抽搐着,模样极为可怜。
为了让它少受点罪,我举着碗快速把狗血盛满,有些于心不忍地抚摸它的头,“黑狗黑狗莫见怪,你本是阎王口中一盘菜,如今李家皆有难,借你之血度平安。”
这时,老者从我身后走来,弯腰朝黑狗的伤口处敷上一些草药。
待我们谢过老者后,他幽幽地说:“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回到李大柱家已是下午,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我和毛豆好不容易挤开人群,眼前的一幕令我膛目结舌。
整个栅栏围上一条很长很长的红布,门上挂着青铜铃,门口洒了一层白灰粉。
院中不知何时摆了两个大缸子,里面盛满了温热的水,上面盖了层黄纸,隐约冒着一股白气。
苏老三正坐在门槛上不紧不慢地磨着杀猪刀,见我们回来,忙接过盛有黑狗血的碗。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有些傻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