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去看文献了。”半响，景汐才能够微微颤抖地说出这句话。只是她需要咬着唇才能强压下翻腾的思绪。
然后，她死死抿着唇。也不去看他，也不等他回答。转头，疾步走出办公室。只是，在转头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揉眼睛擦掉了已经溢出眼角的泪水。
顾昊钧看着她单薄的有些可怜的背影，有刹那间的恍惚。
他知道她在哭！
像小时候一样，每次遇见伤心或者难过的事情，她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去哭。
不过，那个时候，偶尔她哭被别人发现，她就会对那个人绝强又别扭地开始张牙舞爪，像一只想要保护自己却又不得其法的小兽，叫人又怜又爱。
他想起她咧嘴露出小虎牙张牙舞爪的样子，竟好似就发生在昨天。
他几乎惯性地伸出手，想拉她回来。
帮她擦掉眼泪，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戳戳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戏谑地说到：“小胖子，哭什么哭啊，有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报仇去！”
只是手伸到一半，眼前滑过苗可那袭被染了血红的白裙，又嫌恶地硬生生折回来。
他静静地坐下来，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被阻隔在门外，神情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良久，他伸手揉揉眉心，开始闭目养神。
然而，顾昊钧要景汐给他关于文献的想法之后却一直再没动静，自那天之后，他似乎消失了。至少消失在了景汐的视线里——实验室他从未进过，办公室一直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