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看到更多的,一直都是她的背影。
五隐永远走在前面。
“看起来你过的还行。”五隐道。
钟却脸上的肉已经长回来了,五隐伸手戳了戳,有一点点软。
钟却想笑又笑不出来,他也想要变强大,不管是哪一方面,他不想自己永远是拖后腿的那个。
“嗯。”钟却道,“有好好活着。”
五隐怔了怔,他能直面这个问题那真是太好了,温执都还和温灵鹊发了一回脾气才渐渐想清楚,钟却能自己想通也是好事。
钟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很快……很快钟家也能洗清罪名。”
五隐道:“这很好。”
将军府离钟府不算太远,他们走的都是小巷暗道,钟却仗着有五隐在,平素无人进入的偏僻小道也敢走了。
他们穿出小道,到了一条宽阔的大巷上,左右各一座府邸,府门前都是凶神恶煞的石兽,两两相对,剑拔弩张。
钟却领着五隐朝右边走去,五隐却站着不动,眼睛瞅着左边的大门,同钟却道:“你把那三个字念给我听。”
钟却:“……”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将军府和天谕卫好死不死是两对门。
“咳。”钟却假咳一声,妄图蒙混过关。
五隐一字一顿:“天、谕、卫。”
钟却见装死不成,便道:“你一路奔波,正是劳累,何必自己动手?待我请大舅舅去要两只也就是了。”
五隐一想也行,又道:“姜云洲去了会州,凤潇潇也走了,如今天谕卫谁做主?”
“是一个叫做舒清的女子,凤潇潇的人。”钟却想了想,道:“我们见过的,在小和山下,她就在凤潇潇身后。”
钟却这样一说,五隐也就想起来了,当时她还阻止凤潇潇了。
“走吧,我们进去了。”
钟却拉了下五隐的袖子,没敢拉她的手。
天谕卫和将军府的门口都不掌灯,一入夜这段路上就黑乎乎的。
周围都说这是方便这两府拖人,拖入拖出的,漆黑一片里什么都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吓着旁人。
虽则一般人也不会想不开跑到这里来就是了。
钟却一路进去,沿路的人都低头喊他小公子,对于他一人出门两人归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将军府和钟家不太一样,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花花草草,就算有也透露出某种粗犷的气息。
而钟却的院子却十分格格不入。
很是秀气。
看得出来是因为钟却的入住而临时改动的。
亭台楼阁,山石流水,花草树木应有尽有,花团锦簇的点缀了这座暗沉沉的将军府。
五隐才坐下,竹径尽头就拐出了一连串的人,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接二连三地摆在了五隐面前。
钟却夹了一筷子细腻的鱼肉给五隐,“尝尝。”
五隐也不客气,抓了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吃起来,可见是真的饿了。
钟却怀疑她是专门饿着肚子等着抓天谕卫的乌羽鸽吃的。
等五隐的速度慢下来,钟却才问她:“你的伤都好了吗?松薇他们呢?”
“好了。”五隐道,“早就好了。只是莲子的伤要重些,还未恢复。”
那第二式千绝剑差点带走她的生命,后来又强撑着打毕恨生,又差点死了。
“松薇的喉咙好了,就是声音比从前低哑一些,邢回吃了万骨花,再过些时候就能恢复了,鸿陵紫本来已经好了,结果杀春申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她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现在还在吃着药,温执伤恢复得不错,但是他的剑心一直没有完全找回来,温灵鹊……”
五隐轻皱了下眉,“我有些担心她,她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要操心,一直在强撑着,我担心她哪天突然就倒下去了。”
五隐很少说这么多话,说完了这一段又道:“温灵鹊带着温执也去了会州,她说去找雪绥绥,但我觉得她想连玉玺一起抢,松薇他们都留在拥翠山,还在养伤。”
钟却用了点时间消化她这段话,除了他们的伤,五隐杀了春申,还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雪绥绥。
可想而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而他几乎都不知道。
钟却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又问她怎么来了京城。
五隐毫不设防地将温灵鹊的猜测倒给了钟却。
没成想钟却也赞同了温灵鹊的想法,“照胡家这个案子推进的顺利程度来看,的确有胡家人存活着不假,只是我并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这个胡百溪。”
五隐道:“秋水剑就是胡百溪带下雾山的。”
钟却皱了下眉头,道:“可是将秋水剑送到我家来之人与我祖父同辈相称,应该不是胡百溪。”
钟却想了想,又说:“这事是经越王殿下的手办的,待我先问问她。你先不要去探皇宫,传国玉玺被盗之后,宫里的守卫更加严密起来,待有了确定消息之后再动手不迟。”
“行吧。”五隐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一点方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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