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程若微的目光几乎被帝烬野吸到幽深地眼底。
那里面有太多看不清楚的情愫和情绪，就像是纠缠着巨大的网，想要困住她在里面溺亡。
事实证明，帝烬野的占有欲是携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帝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选择泽然了？那我是不是就能不用回答你的后半句话了？”
还好程若微反应过来，自己不能真正做出决定的问题，其实不用面对。
此刻，帝烬野小心翼翼地屏息却还是没有听到被选择的答案。
他眼眸里的暗光慢慢被覆盖，像是偏执地不想放手，表示不满意程若微的拒之千里。
“帝少，伤口已经换好了。”
程若微笑了笑，挣脱出他大手的钳制，就在收拾东西。
她意识到，自己今晚说得太多了。
就算她真的还想知道泽然小时候的事情，也绝对不能再问帝烬野。
仅仅只是这样，帝烬野就已经觉得她是图谋不轨，她没有特别喜欢泽然的理由，分寸感很重要。
但是她真的很难从帝烬野嘴里问出来，泽然到底是谁送回帝家的。
程若微不想被帝烬野观察到自己思考的神色，起身背对着他，正要收拾自己的神色。
同时，帝烬野还是微妙地感觉到了程若微对泽然小时候事情的关注。
虽然她的话里没有提起泽然的生母，但是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想问那个女人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