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是韩蓉打来的电话。
“黎锦,我正在外地出差,家里有点事想麻烦你。”韩蓉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和焦急,“我的义母住院了,她现在情绪不太好。我知道这事不该劳烦你,但我不放心别的人,你能抽空去看看吗?”
黎锦皱了皱眉。按理说,这种事轮不到他出面,毕竟韩家和王家都有足够的人手可以安排。但他心里清楚,韩蓉之所以找他,是因为她的义母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没人真正关心。而韩蓉却一直把她当亲人看待。
“行吧,我会过去一趟。”黎锦答应得很干脆。
一个多小时后,黎锦驱车来到医院。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根据韩蓉提供的信息,他很快找到了病房——一个肥胖的老太太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
黎锦简单询问了主治医生,又与保姆和护工聊了几句,才大致了解情况。老太太患有心脏病史,这次是因为和儿媳妇吵架情绪激动,导致病情复发。而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没钱。
这让黎锦感到不解。据他所知,韩蓉每个月都会给这位义母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加上老太太本身在京城有户口和房产,生活条件应该不错,怎么还会为钱争执?
“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黎锦试探性地问保姆。
保姆叹了口气:“唉,还不是贪心不足嘛!儿媳妇觉得自己的房子值钱,非要卖了换现金,可老太太不同意,说是留着房子升值更划算。结果两人越吵越凶,最后老太太气得心脏都出了问题。”
黎锦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人性复杂。他例行安抚了一下老太太,叮嘱护工多注意她的情绪变化,随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走出病房时,目光忽然被隔壁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女人,脸色惨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臂还连接着输液管。她正是那天晚上在停车场醉倒的付芷伊。
黎锦停下脚步,好奇地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付芷伊的床边挂着输血袋,而她的另一只手竟然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显然,医院为了防止她再次轻生,采取了特殊的保护措施。
“这是什么情况?”黎锦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即敲门走进病房。
负责看护的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您是她的家属还是朋友?”
“都不是,我只是认识她。”黎锦摆了摆手,“不过,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道:“这个病人割腕自杀,送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好在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或朋友,如果再没有人处理费用问题,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黎锦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欠费多少?”
医生递过来一张缴费单,上面写着金额——并不算多,但对于目前昏迷中的付芷伊来说,付芷伊交不上钱,医生也着急。患者不交钱,科室是要垫付的,也将影响医生的绩效。
黎锦扫了一眼单子,记下了对方的名字“付芷伊”,然后拨通了自己留在医院的手下电话:“帮我垫付这笔医药费,并且将她转到贵宾病房,护理也升级一下。另外,等她醒过来,告诉她我帮她垫付了费用,别轻易去死。她欠我一个人情。”
手下应声而去,黎锦则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医生后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