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过血肉的瞬间,在场所有都愣住了。
就连姜花衫都没想到沈清予竟然能如此决绝。
沈渊有些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看肩膀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看面前沈清予。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他的眼眶瞬间充满血色,死死抓着肩上的伤口朝沈清予怒吼,“你……”
“咔嚓——”
沈清予拉枪上膛再次瞄准,这次对准的是沈渊的左肩。
他暂时不会弑父,但其他的就保证不了的。
“……”知子莫若父,沈渊当即闭嘴。
沈谦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竟然是二房的人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眼看事情不可控,他权衡片刻转头看向姜花衫,“事情闹成这样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姜花衫,“这跟大伯你没有关系?”
“没关系?沈家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先挑动枝枝与公职人员冲突,后又蛊惑清予开枪射杀亲父,姜花衫,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周元白双手抱头蹲在沙发一角,略有深意看了沈谦一眼。
不愧是常年浸淫在名利场的老狐狸,未央台出现枪声这件事必不会善了,沈清予二房的人,真清算起来沈谦自己也会受到牵连,老狐狸现在就开始找替罪羊了。
姜花衫皱眉,上下打量沈谦没有接话。
沈眠枝看不惯沈谦的伎俩,张口想替姜花衫说话,姜花衫无所谓耸了耸肩,“别理他,嘴巴长在他身上,随他怎么说,反正他在沈家没什么地位,说什么都不管用。”
“……”这话像是踩中了沈谦阴暗的小尾巴,他瞬间暴怒,“你还有脸说?沈娇吸食毒品过量现在躺在那一动不动,你要真有心就应该赶紧让我送去医院治疗。你倒好,仗着三房几个小辈的信任,三番四次阻扰送医。姜花衫,你到底藏了什么祸心?!”
“沈谦!”姜花衫从未有一刻如此失态过,甚至忘记了伪装直呼沈谦的名讳,“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清予怔愣,他原本以为沈娇是被二房布了局,陷在其中出不来,但怎么都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危在旦夕。
他难以置信看着姜花衫,这才发现她脸上多了几条不起眼的划痕,飘逸的真丝裙摆也被勾破了丝。
沈清予越看越细,目光流转在袖摆时,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弧光。
“吸毒?!”周元白直接惊呼了出来,指着二楼方向,“我说你们怎么那么多事?原来是藏了个毒贩。”说罢转头看向沈清予,“你们沈家都自爆了,现在你总没有阻拦我的理由了吧?警署厅有权向军政学院借调学生执行任务,沈清予,你被征用了。”
沈清予皱眉,抬手对着周元白扣下扳机。
“砰——”
血水飞溅。
这次不是空枪,子弹正中周元白的大腿。
“啊!!!”
周元白痛地嘶惨叫,“沈清予,你敢开枪打我?!”
沈清予面不改色,抬头瞄准另外一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