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戎低低道,“我与影子组织成员交手时受的伤,此刻他们耳目遍布各大医院急诊,就等我自投罗网皮外伤,还好仔细听好了,拿把剪刀消毒,剪开我后背衣服,受伤部位全部露出来后,拿条毛巾给我塞住嘴;再用酒精把伤口上的血污等擦干净,然后洒一遍药粉再用紫汞涂两遍;最后拿自贴纱布盖到刀口上听明白了”
于煜如梦初醒,边蘸酒精从外围开始擦拭边问道,“对了,你从中学到现在,有过恋爱吗”
“没,这当儿怎会想问这个问题”她有些奇怪,“你不关心我跟影子组织成员交手的经过”
“打打杀杀那些我不太懂,更机密的事你又不肯说我是觉得以你的条件身边应该不乏追求者,是吧”
她的肤色并非很白,是那种健康运动型的小麦色,可细腻程度好吧,目前为止于煜只拥有过三位女人即高圆圆、夏艳阳、卓语桐,都比不上她古人曰温婉如玉,谈戎的肌肤却比玉更轻绵而富有质感,手指按在上面都不敢用力防止不小心戳破。
“快点呀,愣着干嘛”她催促道。
“噢噢噢”
清洗愈发接近创面谈戎似疼痛难忍,拿毛巾塞进嘴里,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接下来随着于煜并不专业的手法,她痛得冷汗淋漓,身子不停地颤抖,皮肤表面也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于煜愈擦拭心里愈加骇然这一刀砍得真狠呐,从脖子底下划了道弧形直到上方几乎贯穿整个后背,且创面呈侧翻状,可见对手铆足劲想把她劈成两半,幸亏她侧身躲避及时仅负了皮外伤
以前听爸爸说过,鱼小婷、白翎都有这样的本事,即在交锋极度不利的情况下能够尽量以受轻伤的代价躲过致命打击,这样的话看似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实则伤的都不是要害。
“标准式回答,一是心理障碍,二是难以言说的苦衷,行了吧”
“我以亲身经历知道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倒是苦衷,其实我有点好奇”
“等等”
“开玩笑的,”她继而道,“我刚刚经历过激烈打斗,手脚等关节部位不能被捆绑否则不利于血液循环,继续。”
说完她又用力咬住毛巾。
其实更痛苦的考验还在后面,等到清创完成后洒一遍药粉涂两遍紫汞涂时,纵使塞着毛巾她也禁不住发出呜咽声,显然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实在熬不过去,要不要么我拿绳子绑着你,可能好些”于煜建议道。
她先是摇头,见他不解艰难地取出被咬破了的毛巾,幽默道“怎么,想非礼啊”
他大窘“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
于煜倒吸口凉气,大富大贵家族出身的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不由得愣住说不出话来,闷头收拾药箱。
隔了会儿,她道“哎,帮我按下两边肩头,先前用力过猛了。”
“好”
等到贴上纱布,于煜又问“药箱里有止痛药,吃两粒吧”
她又摇头,良久取出毛巾低微地说“疼痛训练抵不住这种强度,以后被俘严刑拷打怎么办”
“咝”
他不服气道,手里渐渐加劲直到她说“可以了”遂维持相应力道,按了几分钟,听她幽幽道
“信不信你是第一个这样碰我身体的男人,而我居然没翻脸。”
于煜心猛地跳了两下,强笑道“你好久没讲玩笑了,所以很冷。”
他很高兴能为她做些事,当下轻轻按了两下问道,“还行”
她卟哧笑出声来,道“真是文弱书生这点力道蚊子都打不死,用点劲”
“主要怕你吃不消”
“对,我就是无趣的人”
谈戎坦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