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浓郁的怨气。
“问首长？你问！电话给你，你问！”指导员拿起电话作势递给他，手里却很诚实，到底给首长打了过去：“首长，这个夏子威到底什么来头？”
“打听这个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首长没好气道。
“我是在想这个夏子威接下来怎么处理？请您指示一下，是减训还是怎么？咱们这次训练可严，磕到碰到在所难免，别到时候……”，指导员也有怨气，军队也搞这套人情世故？束手束脚，工作还能不能开展了？
“……等着！”首长闷声道，他也有怨气，孩子军训屁大点事儿协商解决不就好了？当家长的到处乱捅，这不胡闹吗？给你们权利是让你们这么用的？
办公室氛围有点沉闷，任何人面对这种不守规矩的人都会郁闷，军队里尤其郁闷。
片刻之后首长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轻松：“首长说了，对方没要求特殊对待，只是要求公平对待，你们该怎么练怎么练，只要公平公正孩子练出问题没有怨言！都怪你那个破兵，脑子怎么长得，把女孩儿分男宿舍这种荒唐事也能做出来？”
大脑袋指导员心里也是一轻，陪着笑道：“是，领导，我那兵平时军纪严明，有点思维固化，我这就处分他！”
“哼”，咔，领导挂了电话。
“去去去，赶紧处理，给那姑奶奶送进女生宿舍去”，指导员连连摆手：“立刻！马上！”
“是！”锅底教官立正转身要走。
“站住，屁股擦干净了给我去操场跑圈，跑一万米！晚上给我写检讨，别糊弄我，不深刻重写。还有，没事儿时向一排那个谁请教请教，人家怎么谈上女朋友的，二十好几小伙子狗屁不懂，丢人现眼”，大脑袋指导员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