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媛满脸寒霜地说道:“燕王殿下,现在咱们不能总悬在这风口上吧,不但非常耗油,而且风险很大。你眼神比我好,你来驾驶一会儿飞艇,先把飞艇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说罢。”她心里也很不满李承乾歪曲她的审讯手段,都没亲眼见到过,全凭忆想全盘否认,这燕王果然是大唐皇子中最自负的那一个。就连把妹女王的李泰都远不及。
李承乾端起望远镜远眺了一番,果然冯玉媛没有找到合适的飞行高空。他接过驾驶盘开始一边远眺一边驾驶着飞艇离开这处海岸的高空。风力很重,飞艇飞得摇晃不停,令人心惊胆战。
冯玉媛走到岳喜画的船舱,翻出岳喜画的画笔和油彩颜料,又选了一张雪白的油画纸,提着画板回到了驾驶舱。她先是冲着红衣少年哂然一笑,然后就架起画板开始夸张创作起眼前的少年来。画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手软,故意把画作挪到了少年眼前,让少年近距离欣赏欣赏自己悲催的人生首幅油画像。
少年憋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冯玉媛画板上的只潦草创作了一半的画作,顿时吓得脸色忽青忽紫,着实吓得不青。
魏叔璘瞧着有趣,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变色脸,一定是冯玉媛的画作有料,这得赶紧学学,说不定学到一招半式的,回到长安就冲关成大家,还是超过自己老爹的大家。魏征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此时此刻的无厘头想法,一定会毫不犹豫赏他三百大板,劳资是书法大家不是画作大家,还需要你来超过我?
魏叔璘探头一看,不得了,果然不能轻易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能得罪格物书院会画画儿的女人。卖糕的,这画作要是流传出去,眼前这小子这辈子就不能在人前晃动了。
红衣少年断弦了许久,被魏叔璘的大笑声震回魂后,才一脸生无可恋地主动指了指桌上了简笔画房子,又指了指飞艇的西边,然后揉了揉快要掉落的眼泪,失控地哭了。
冯玉媛还没来得及转告正专心驾驶飞艇的李承乾,魏叔璘就眼急手快地扯了扯李承乾的衣角,大声说道:“往西边飞,快,往西边飞,这小子招供了。”
李承乾很是诧异地瞅了一眼冯玉媛,嘿,这小丫头,还可以啊,这审讯手段不打不抽的,就逼出了实话。我都很好奇她画上到底画了些啥物什。
李承乾一边驾驶飞艇一边八卦地打听:“玉媛啊,你这画上画了啥恐怖的玩意儿啊,能把这小子给吓哭了。我很想虚心讨教一下你先进文明的审讯手法,以备将来审讯我燕王府的细作时闪炫一把,闪瞎那些坑我燕王府的细作傻子们。”
冯玉媛噗呲一声笑了笑说道:“也没画什么了不得的。你看,就是这幅画。”说完就把画作递到了李承乾的面前,李承乾看完很想大笑三声,觉得很不厚道,于是,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