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花懒懒地伸了伸枝叶,无精打采地说道:“你们人类真啰嗦,又有什么问题要提问,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人生百年烦恼自寻,功名霸业宛若浮云。说吧,想问什么事,只能提一个问题。”
岳喜画惊讶地看着王后帕克瑞丽手中毫瓣无损的七色花,不禁失声大呼道:“虫洞,你还没死呀,你还能把我们送回原来的金雕国吗?”
七色花似乎惊悚地抖了抖枝叶,把花冠转向岳喜画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谁呀?吓谁呢?还虫洞,你疯了罢你?”
哇扣,这半天不见面就不认帐了,之前在本姑娘面前装可怜,还一瓣瓣掉花瓣,凄凄惶惶扮演小甜甜的,连自已个儿的名字都不认帐了?哎,不对,这朵七色花难道不是送我们来这里的那支‘虫洞’。岳喜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名字难道不是应该叫‘虫洞’的么?”
七色花似乎愤怒地猛甩了一下枝叶,怒声反问道:“丑傻妞,你们的问题是不是就是问我的名字?”
岳喜画瞬间想起刚才这朵七色花似乎说的只能回答一个问题,赶紧摇手说道:“不是这个问题。请告诉国王艾瑞德,我们这群唐人来自哪里?就回答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七色花把花冠摇向艾瑞德,朗声问道:“艾瑞德,是你要知道这个答案吗?”
艾瑞德重重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是想知道这群唐人来自哪里?但你之前不是说过不知道唐人把欧芬达藏在哪里了吗,难道你现在知道欧芬达的下落了?”
七色花点了点花冠,朗声说道:“这群唐人来自两百年后的金雕国,他们身上附着有那里金雕国七色花的花粉,所以我查不到他们的位置。我的问题回答完毕,我该休息了。”说完,七色花收敛花瓣,花瓣的颜色也暗淡下去了,再也没说一句话。
艾瑞德震惊地拽紧王座的扶手,顾不上武二妹锋利的刀刃,厉声向岳喜画问道:“你们因而何从两百年后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我们飞雕族的发展和壮大,就是为了阻止我们金雕国的崛起?我们飞雕族九死一生才从茫海带来几件小小的圣物,控魂树可以助我们飞雕骑士如虎添翼,复活泉可解控魂树的毒性,七色花可解语释惑,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飞雕族的勇士们用鲜血和生命带回来的,我们金雕国理所当然可以凭借这些圣物来成为这个世间最强大的国家,凭什么要归还茫海?”
瑞堤钮也惊疑地左看右看不知道该相信谁,很是痛苦。
岳喜画冷冷地说道:“控魂树的树汁的确可以把人的灵魂转移到其他物种上,但被操控的人就不再是人而是傀儡了。试问没有感情没有希望没有灵魂的人魂还能被称作人吗?你们有问过你们的英雄格瑞武吗?他从人族英雄变成一头巨雕供你驱乘,他的牺牲真的值得吗?你们的飞雕族因何会在两百年后凋零到无以为继,就是因为你们自私的欲望。你们无视人族的痛苦,以人魂作雕魂,以人傀作祭器,以百姓作刀俎,人神共愤都不足以形容你们的愚蠢和自大。收手罢,艾瑞德,我们的到来就是对你们最好的警示。”
艾瑞德愤怒地从王座上站起,双指折断武二妹手上的薄刃,急声怒吼道:“你胡说,格瑞武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当时从战场上下来仅剩下最后一口气,不饮下易魂汤,他当场就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