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堤钮嘴角轻轻扯了扯,面无表情地哑声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从内殿走出来的么?内殿有那么多的士兵和护卫却无人阻挡,你不觉得奇怪么。内殿里的人都中毒了,包括国王艾瑞德,想清楚,要解药还是放我们走?”
里德着急地向内殿走去,不一会儿,又急匆匆回到殿外冲着士兵们挥了挥手,士兵们很不心甘地收起了剑戟。甚至有愤怒的士兵大声嚷嚷问为什么不搜他们的身,四个女的一个男的有啥可怕的。
里德一个过肩甩,把那个质疑他的士兵扔出了十丈外,然后转身冷冷地说道:“我的飞雕队可以放过你们,可其他飞雕队是不会放过你们。瑞堤钮,你想清楚……”
瑞堤钮冷冷地瞥了一眼里德,一扭头,就大步走了出去,岳喜画四人赶紧跟了上去。岳喜画追上瑞堤钮小声问道:“我们真要把解药给他们啊?”
瑞堤钮低声道:“先出王宫大门再说。”
岳喜画等人再无迟疑,一边护着瑞堤钮走出了王宫的第一重宫门。里德着领着他的飞雕队在上空紧紧跟随。李长乐和岳喜画联合用链镖击落了六只大雕,最后一次击落大雕时,链镖没能收回来,李长乐还肩膀受了重伤。光杆司令里德骑着飞雕继续紧紧尾随,程小莹放了数次袖箭都被里德灵巧避开。里德很狡猾,数次驱使大雕试图从空中虏人来反挟他们要解药。
众人知道里德不敢往死里攻击他们是为了国王的解药。但他们是在埋伏重重的金雕国王宫里腿着逃生步步惊心,既要提防天空上以逸待劳的里德寻隙攻击,还要提防王宫侍卫们和暗卫们时不时疾飞乱窜的暗箭,他们之所以撑到现在还没有变成刺猪敢死队,不是因为这些士兵们眼瞎,更不是这些士兵们面对四丑不忍直视准头奇差,而是因为指挥这些士兵们的将军在跟岳喜画等人在干耗时间,想要对她们生擒活捉,要挟解药。
最苦逼的是,瑞堤钮也不敢带着岳喜画等人从地道逃生,此时此刻地道里的埋伏和机关肯定更多。
岳喜画众人终于退到了与李承乾等人约定的神庙前,李长乐让岳喜画帮她取出挎兜里的玉哨,她鼓着腮帮子猛力地吹,但众人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程小莹继续用袖箭攻击里德,武二妹把两把铁扇舞得密不透风,二人额头细汗密布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岳喜画急得满头大汗地给李长乐包扎肩膀上的伤口,虽然李长乐的伤口不大,但拔下羽箭后却发现这道伤口颜色暗紫似乎是中毒了。李长乐强撑着精神猛力地吹着玉哨,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满眼焦急地扫视着四周天空。近处虽然只有一只里德的大雕,但肉眼可见的西方远处正有几个小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长乐再匆匆瞥了一眼里德,发现里德脸色胀红眼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完犊子了,肯定是又来了一支王宫飞雕队,咋办。
正在这时,程小莹出乎众人意料地击落了里德的坐骑。里德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也瞬间摔成了重伤。瑞堤钮从兜里揣出一瓶药水扔给了掉在不远处的里德,同时也递给了岳喜画一瓶药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最后一瓶复活泉,能解你朋友身上的箭毒。”岳喜画狐疑地嗅了嗅药水,不放心地问道:“我怎么信你?”瑞堤钮没有回答,却只见里德仰头就喝掉了瑞堤钮给他的那瓶药水,闭目说道:“这是来自茫海的复活泉,可治百病解百毒。如果不是陛下他们饮了这复活泉并没有解开你们唐人下的剧毒,我又如何能让你们安然活到现在。瑞堤钮,你背叛了金雕国,我虽饮了你一瓶复活泉,待我伤势恢复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岳喜画还在犹疑不定,只听叮呤一声,玉哨从李长乐嘴里掉到了地上,李长乐晕倒在她怀里。岳喜画颤声喊道:“长~~~乐~~~”,拿着复活泉瓶子的手颤抖个不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相信复活泉还是不相信这复活泉。瑞堤钮深叹一口气,夺过岳喜画手里的瓶子,把瓶子里的复活泉全部灌进了李长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