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性命圆满为目标的话，那么不论是顺的金光还是逆的逆生，都能够做到。
如今左若童隐疾恢复，再加上三重逆生在身，命之一途的终点，他已经看到了。
只需要再给他一些时间，那他离命功圆满就不远了。
这要是放到以前，他会无比激动。
甚至可能会立马宣布闭关，想要一鼓作气突破。
但现在不一样。
从白墨身上，他看到了性命圆满不过是另一个起点。
从白墨口中，他知道了性命圆满依旧无法通天。
左若童的内心已经平静。
“多谢道友，命功圆满一途我已预见……”
左若童起身后，向白墨深深行了一礼。
左若童虽说现在已不在意性命与逆生，但不可否认，性命二者其一，不论哪一方面圆满，都是修行人毕生追求。
而这毕生追求，白墨却仅仅只用了几句话，以及随手的医治，就帮他实现了。
“不用谢，性命方面其实真的无所谓，龙虎山的张之维左门长你认识吧？”
白墨摆了摆手。
“嗯，天师的高徒，自然认识。”
左若童点头。
“在我那个时代，张之维的命功方面已经接近圆满，性也是顶尖水准。
人称，一绝顶。”
白墨讲述着。
老天师的确是性命双修。
只是比起性，老天师的命功的确太强悍了。
而性方面，极有可能是因为天师度的缘故，有了一些禁制。
“理应如此。”
左若童对于未来小道士张之维的成就没有丝毫意外。
他左若童在白墨的帮助下，现在六十多岁就能一窥命功圆满的终点。
那么那个天赋绝伦的小道士，未来一百多岁的情况下，靠着自己走到命功圆满完全不是问题。
“老天师……呃，我是说张之维，多亏了他师父张静清的教诲，让他明白了自身的不足。
所以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另外一个性功接近圆满的，全真的刘振国，他就没有一个张静清这样的师父。”
“性功圆满？”
左若童哦的一声，有些好奇。
世上修炼命功的功法无数，能锤炼灵魂的却少之又少。
全真算是一个。
三魔派的斩三尸也算是一个。
性功圆满，不应该对应着绝佳的心性么？
怎么听白墨的说法，好像惹了什么祸端一样？
“这人做事没有分寸，性功圆满了，就认为自己是绝世高人，以仙人姿态俯瞰众生，肆意窥探他人梦境。”
白墨想到这里就觉得做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至少左若童三重之后，依旧觉得自己是凡夫俗子。
张之维一绝顶了，也张口闭口自己凡夫俗子。
就这位刘师兄。
仿佛窥探别人隐私，是给别人的面子，给别人的机缘。
“然后呢？”
无根生表情淡然地问了句。
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遇不可求的圆满境界，对于白墨来说，那就是一个寻常的东西。
就像左若童会因为王耀祖的手段破例给他三次机会，但他不会给其他全性机会。
“他都来偷看我了我还能怎么办？送他个魂飞魄散呗。”
白墨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