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唐月哪有耐心了解这些,几句话就被张三看出了不对劲。
“这是帮不帮的问题吗?”张三被胡唐月气笑,“媒体乱说你也敢乱信,我只是参与了实验,是给那些戒毒人员治疗戒断反应病症。”
只要没疯他就不可能答应去为别人戒毒,他只是减缓了那些人的戒断反应,这与让他们彻底摆脱毒品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落雪的老师一直很照顾她的,你是她的朋友不该帮她吗?”胡唐月据理力争,她不懂什么戒断反应,只知道媒体上说张三成功让人摆脱了毒品。
“帮不了。”张三知道没办法和这个大小姐讲理,即使想讲也讲不清楚。
“回头落雪再问起来,你就告诉她媒体是胡说呢。”张三牙齿发痒,这都是罗慧敏给他埋的雷。
“你。。。。没心没肺。”胡唐月瞪了张三一眼转身走了。
张三的态度坚决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诅咒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有女朋友。
张三没有拦她,这就是一个麻烦事,再说了他对历落雪也有意见,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和他说吗?
又溜达了一圈张三重新回到主会场,没有看到胡唐月反而见到了黄丹。
一问才知道,黄丹是陪他的主任老师来的。
闲聊几句黄丹告诉张三他要回川省了,规培期已经到了,如果不是为了等候自己老师他已经回去了。
看黄丹意兴阑珊张三以为黄丹是舍不得京城,安慰两句之后才知道是黄丹不想再从事医疗工作了。
黄丹告诉张三这个念头已经在他脑中滋生很长时间了,从朱博士离世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一年的规培让他身心极度疲惫,工作压力是一方面,情感消耗更是永无止境,每一位离去的患者都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
“你还记得你们资助过的那个孩子吗?”黄丹一脸苦笑,“他又住院了,还是归我管,脑转了。”
“怎么这么快?”张三记得那个孩子,当时躺在医院走廊病床上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与他对视。
“是啊,耐药了。”黄丹脸色看起来有些灰败,“家属基本放弃了。”
张三心头动了一下,“到什么程度了?”
“没有手术条件,只能保守治疗,医院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延长生命减少他的痛苦。”
“你是什么意见?”张三想听听黄丹的看法,或许这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联系过我师爷了,他没办法。”黄丹也考虑过中医治疗,可结果却让人很无力。
“如果你放心我,患者家属要求不高。。。。。。”犹豫一下张三还是做了决定,“送到我这里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给肿瘤患者治疗,既然医院与患者家属都选择了放弃,不如让他试试。
那个孩子岁数太小,不该就这样轻易放弃。治疗他不敢说,但减轻痛苦他可以试试。
“我就知道你会伸手的。”黄丹额头发亮,“回去我就找家属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