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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突然抖动起来，伸腿瞪眼……
完了……
“认命吧、牛四！命也……
天不可为！”
耳畔传来姜文羽倒地最后的声响后、眼前缓缓陷入漆黑……
像是走进了黑暗、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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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不傻、什么世道？什么环境？
末世人性本恶、无可厚非，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那些苦心告诉你的，“改变不了生存环境、不妨不去适应环境……”
说这话的、狠毒啊！
相当于、你要掉到粪坑里就尼玛安心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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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回到另一边、京城乾清宫内一片死寂，角落几个不起眼的火炉早已燃尽……
随着殿外呼脸的北风，火星似乎也将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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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平息怒火的崇祯、也缓缓坐回龙椅，但问题总要解决，索性摆手劝退一干人等。
唯独留下温首辅商量应对之策，还别说、这位温首辅眼力劲登峰造极，属大师级别……
可谓是受命于败军之时，奉命于危难之间，尽管如此、颇有从容不迫的气势。
眼余那么向上一瞟，识趣接过小太监递给皇帝的暖手套、并亲自呈上到案首……
“圣上、保重龙体呐……”
“不带、拿下去！”崇祯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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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圣上……
忧国忧民，励精图治……
是吾等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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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声、望殿顶而轻叹，“哎……”
此刻，仿佛偌大殿中、心情会彼此传染、他也不例外，内务节省到如此地步，他怎能不受影响……
北风雪飘……煤球不舍得用，衣物不舍得做，就连吃食用度也极为简单……
目的只有一个、省出碎银几两，填补各地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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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朝首辅自然知晓其中关键，河南、山东等地，大半个国家乱糟糟……
重金供养的军队、却难以剿灭区区农民军，直到今日、有些臣子还在欺瞒于朝廷，欺瞒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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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邸报奏章上还是一片形势大好，什么几股小贼、请圣上放心之类的大话！
总之按照温首辅的说法、所有的糟糕都在可控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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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这位爱卿身上、体现出一种非常的沉稳……
倒是给崇祯吃了一记定心丸，他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做对一件事……
启用孙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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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牛四延误军饷一事、由温首辅严肃处置……
延误军饷、私吞军饷，岂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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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首辅回去大笔一挥，夺去牛四海防都统一职，即可贬为贱籍！发配海涯（今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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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传来一阵凉风，同时也传来青州，凤阳最新消息……
八百急报第一份……
尚志败走兖州、魏国公协助山东刘总兵、游击副将苏北等同仁，一举歼灭叛军六千余……
逐日押送尚志至京师、任皇帝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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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牛四和姜文羽二人串通私自扣押军饷一事，就地军法处决……
得银二万，食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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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温首辅看到这里，呲牙笑起来……
牛四呀牛四，老夫想保你一命，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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