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随便一个小厮、丫鬟都能给我眼色，都会在对我指指点点，全然没有以前的恭敬和掐媚。”
“可这是您的选择”海棠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被紫萝孙葭苡听见了心里又不舒服了。
可是海棠忘了如今府内唯二亮着的灯就只有她们这儿和李铖筠的书房，其余的人都早已进入梦乡了，只有窗外的虫鸟声和府外传进来的打更声。
说话的声音再低也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这屋内就只有她们二人，连蜡烛的燃烧声都没有，现在府内各院儿用的都是从国外传进来的电灯。
“是啊，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长久的沉默之后，紫萝充满野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不后悔。我以后一定要住进蒹葭，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好好的看看，看看我是怎么在蒹葭里享福的。”
“……”海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不作声免得说了不该说的话。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紫萝起身，一边说一边往床榻走去，“好一个蒹葭，那是比正、妻的院子都还要好上好几倍的院子。”
海棠不接话只是默默的替紫萝更衣。
“你下去吧，我歇息了。”
“是。”
待紫萝睡下之后海棠才出去并将灯全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