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那样难处理的存在,云侍郎几次三番的冲到最前面,她一身的伤只是痊愈了,但手上的疤痕,你们看不到吗?
没有连侍郎,之前蛊人案件的时候,咱们京城说不定就有大动荡了!
此番她甚至坐镇军中守卫了京城!
她可是云鹤将军的女儿!又是闻名全国的宛山先生,此等才学、胆魄、能力,
本官自认即使是男子,也比他不上,你们怎么能迂腐到,以男女来评判一个人行与不行,
难道她过往做的这些,你们没有受益吗?”
沈飞痛心疾首!
刑部不是第一天认识云宛,与她共同在刑部一起做事快要三年了,
昨日之前,大部分人都对她称赞有加,
自从昨日知道她是女子之身后,便都开始对她避之不及了?
他们刑部的官员,竟然是这么的迂腐不堪?这么善于推翻自己的吗?
“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话说了一半,就被沈飞打断的洪运开,看到沈飞对一屋子人都失望透顶的神色,再次弱弱的开口,
“下官是说,下官是男子,云侍郎是连侍郎的时候,他相貌出众,下官只当他是个养眼的后生,相处起来毫无挂碍。
可是知道同僚是云宛姑娘那样标志的女子,再与其相见的时候,心里就难免会紧张,担心自己会不会失礼……”
话说到这里,洪运开脸上不合时宜的飞起两坨潮红,
沈飞是男人,洪运开这表现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不可置信的伸长了脖子,将洪运开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方才张开嘴,
“洪侍郎的意思是,你看到云侍郎会……害羞?”
他艰难的将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却见洪运开竟然诡异的点了头,
同时,屋内还有不知多少人也轻声应和。
沈飞:?
“洪侍郎,你四十五了,你孙子都三岁了!”
“下官平日里除了自己夫人,没有和女子相处过……”
“但你和连侍郎相处三年了!”
沈飞又看向其他人,再次痛心疾首的开口,只是这次的痛心疾首和刚才的痛心疾首,明显不是同一种痛心疾首,
“你们也是因为……害羞?因为平日里没有和女子交谈相处过?”
得到几乎所有人的点头回应后,沈飞沉默了。
但他觉得这不是问题,眼下的问题是,如果刑部再继续这样尴尬的和云宛相处下去,他怕云宛会立刻找借口离开。
他并不迂腐,云宛能力几何他太清楚,他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轻看她,他很惜才。
他希望有才华有能力的人,都能够在合适的位置展他之长,护百姓安康,护大臻太平。
眼下云宛婚期将至,他必须叫刑部所有官员在那之前,将见到云宛会不好意思的臭毛病给改掉!
于是,在沈飞的一声令下,
接下来的几天,从早晨上值开始,到下值为止,云宛的桌案前的人流就没有断过。
有的时候是一个人,有的时候是一群人,或是和云宛商议案件,或是和她请教《宛山札记》里面的一些问题,有人还趁机问云宛,《宛山札记》是否还会出第五本,
得到云宛肯定的回答后,那位同僚脸上明显的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如此过了七八日,这“脱羞”练习,取得了喜人的成绩。
众人再见云宛,已经和之前她是连钰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了。
沈飞对此表示非常满意,一高兴,自费定了一批新的鱼袋,要求每一个官员都要随身携带。
“只要佩戴这个鱼袋一天,你们就一天是刑部的人!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许松懈!”
沈飞说的义正辞严,云宛确实读懂了沈飞的意思。
只是,
她有些好笑,鱼袋统一定做就好了嘛,怎么还要再上面绣一个“刑”字?
“刑”字鱼袋——“刑狱”,这谐音不太友好啊。
云宛摇摇头,将新的鱼袋换到腰间挂了起来。
第三场求雨结束的时候,太子的丧仪也结束了,朝纲开始慢慢恢复,
可今年的秋季,似乎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在中秋节后的第三日,皇宫再次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