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她心里斟酌着要不要服侍他先睡下,晚上天凉,对他的伤口不好。
刚站起来,宇文潞横眼瞪过来,“你干什么?”
尚梅站住脚,“我......天这么晚了,你身上还有伤,要不我服侍你先睡吧。”
宇文潞鼻子里冷冷的哼一声,“你现在都已经如愿以偿的嫁进来了,还想干什么?怎么?是冯夜白还有什么指示吗?”
“不是。”她想辩解,却现根本无从辩解,他这样是摆明了不想听她解释。
尚梅只好坐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要不今晚我去别的地方睡吧,可是你的伤口,要是再得了伤寒,会溃脓的。”
“那你用不着你假好心,冯夜白手底下的能是什么好人?”
一棍子敲死一堆人,尚梅拿他也没办法,出嫁从夫,她以前听自己主子的话,现在嫁了人自然得唯夫君令是从。
可也不能任由他就这么干坐着啊。
尚梅犹豫片刻又道,“要不我叫别人进来服侍你吧?你总不能就这么干坐一夜吧?会受凉的。”
宇文潞还是没搭理她。
尚梅只好出门去叫他以前的贴身丫鬟进来伺候他。
她这会儿才想清楚了,当时冯夜白让她接近宇文潞的时候沉央说让她好好儿想清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荣华富贵她有了,可失去的也不少。
这才哪儿到哪儿,往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当着宇文潞的面儿她不敢露出半点不快,可出了门,一肚子委屈涌上来,这会儿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