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白,郑恩白,你这是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
于是,郑恩之终于知道,这是三个好伙伴给他自导自演的一出“驱邪戏”。
但,不但他的邪没有驱除,表演的郑恩白却中邪了。
顿时,郑恩之、尹土欣和尹土月手无足措,又心中慌慌。
是啊,这要是让郑恩白的家人知道,该如何交代啊,又会不会传得满城风雨学校也知道了呢?
三个孩子赶快将郑恩白抬到屋内尹土月的床上,虽然告诉他不要作婴儿般的啼哭,但郑恩白似乎对他们的话毫无反应,还是一个劲儿地作婴儿啼哭状。
郑恩之首先冷静了下来。经过刚才的惊吓,此时他的气力又弱了一些,于是他强打精神询问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的情况。
得知前前后后情况的郑恩之,非常感动伙伴们为他病情的煞费苦心。
他感恩的目光在伙伴们脸上留恋着。
“能感到好些了吗?”是尹土欣关切的童音。
“嗯,嗯。”虽然郑恩之没有感到丝毫的转好的感觉,但他还是“嗯,嗯”地表示肯定。
“郑恩之,你脑子管用,你看恩白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啊!”尹土月愁眉苦脸。
“也许可以一举两得。”
“什么一举两得?”尹土欣迫不及待地问。
于是,郑恩之拿出了他的想法。
尹土欣赶紧把家里剩余的火纸剪成了圆圆的洋钱状,然后在郑恩白啼哭的间隙,四个伙伴就前往三河的杨柳林处了。
在杨柳林里一个避静的地方,郑恩白点燃了火纸。
“‘站桩人’,我们信守诺言,给你送钱来了!”尹土月说道。
话音刚落,三河的水中又飘起了一个人头:“谢谢你们,俺终于有钱买裤子穿了。”
“站桩人”刚一说完,一阵阴风刮起,首先烧完的纸灰就飘向了“他”的头部。
火纸在郑恩白的摆弄中继续燃烧着。突然,“站桩人”惊奇地喊道:“那个给俺送钱的伙伴的肩头怎么骑了个刚诞生的婴儿?而且身上还沾满了白色的石灰?”
听到“婴儿,石灰”的字眼,尹土月惊得目瞪口呆。
尹土月听人说过自己父亲尹三米石灰粉里呛死婴儿的事情,而且就在他现在住的院子里。难道是婴儿的灵魂附着到了郑恩白的身上?
“你能够给这个婴儿找一个安乐窝吗?”
“俺正有此意。俺下体被冰水冻掉了,不能在鬼间生育了。俺领他做自己的孩子,并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何?”
“那就谢谢您了!”
尹土月说毕,郑恩白瞬间感到一身轻松,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健康的状态。
郑恩白恢复了,纸钱也送完了。
三个孩子拉着、推着郑恩之,高兴地往回走,高兴的他们甚至没有听到“站桩人”最后的呼喊:“这次来到那个孩子……”
回到了尹土月的住处,郑恩之用尽全部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坚持给尹土欣讲完了疑难问题。
下个星期天已到。
下午两点,董春月家大院及诊疗室门都是紧闭。
诊疗室内,郑恩之躺在诊疗床上,董春月手捏毫针,已经做好了“鬼门十三针”的准备。
诊疗室的另一处,放置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六个大大的水果、点心盘,分别放满了三刀、羊角蜜、张不果子、苹果、梨和大枣。
尹良端坐在桌子前,靠近她的桌子处,放有一个白瓷碗和三根筷子。她也做好了“里筷子驱邪”的准备。
针疗床对面的墙根前,依次做有郑布山、厂一宝和木月乙。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正是:
装巫救之婴附身,
恩之之计白康身。
春月诊室将驱邪,
人间情谊有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