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其马有意地躲开自己,易媳责怪道:“你这个死鬼,你是不是兼了大队的工作就嫌弃俺了,你这个死鬼!”趁禾十川愣神的工夫,易媳撒娇着猛跨两步,紧紧地抱住了禾十川。
看到易媳被冻成这个样子,禾十川真的升起了一丝怜香惜玉之情,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但只片刻,他猛地推开易媳,笑声地有些提心吊胆地说:“小娘子,俺们放肆了。隔墙有耳,树棵有人,赶快回家再说吧。”
“俺的小娘子,这回热乎了,赶快再来抱俺呀,嘿嘿嘿。”禾十川看着用热水泡完手脚的易媳,淫笑地张开了双臂。
“死鬼,慌什么呢,知道俺为什么连夜赶回来吗?”
“怎么,身体不舒服,想找俺打打针吗?嘿嘿嘿。”
“真是个色鬼,都火烧眉毛了,还只知道耍流氓!”
“什么火烧眉毛?”禾十川的脸开始有些变色。
“本来,俺和哮喘病秧子准备再在乡医院住个两天。谁知傍晚的时候,姑爷急匆匆地走进病房把俺和病秧子叫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一由小学的‘文字事件’出纰漏了?!”
“可不是嘛,姑爷得到消息,最近几天,公社的那个青年男人,就要带着人来一由小学重新调查这件事儿了。”
“妈呀,俺说那天的处分、批斗大会怎么没有宣布决定就草草地收场了呢。大会都开了,那个青年男人又要重新调查,这不是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吗?”
“他会想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是上边有人责怪他冤枉人了。”
“乖乖,俺说怎么突然也变卦了呢?这真是出了奇怪了,难道西北高地的那个小‘老瘟’学”不该绝?
“死鬼,现在不要管那个小‘老瘟’的‘学’绝不绝了,先看看你屁股干净不干净吧,这可是姑爷的意思。”
“俺的小娘子,你这是何意?”
“你做的文字手脚干净利落吗?姑爷让你想想。”
“文字手脚?那不是其马弟安排外甥洪四林做的吗?”
“死鬼,你可真会装呀,《学农风采》的文字手脚不是你做的吗?乡里来调查,一旦你露了马脚,不仅是俺家病秧子跟着倒霉,俺家姑爷和外甥也要遭殃啊!”
“俺的小娘子,你大可放心,俺做得天衣无缝。你家姑爷急匆匆地找其马,原来是这个事儿呀,哈哈。”
“嗯。就是为了这个事儿。这个事儿,看似小事儿,其实大事儿啊。所以,姑爷在一广街碰巧看到交完公粮、又忙完其它活儿的拖拉机时,就想安排俺先回来给你报个信。可俺家的病秧子不愿意啊,这不是把自己的女人送上门给人家泡吗?”
“嘿嘿,他这个病秧子又不能泡还不能别人泡?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泡过。哈哈哈。”
“死鬼,你的馒头被别人偷喝了了一大口,你还想让人家再偷吃吗?”
“嘿嘿,小娘子,俺不是没有那个东西嘛。对了,既然其马也回来了,那他人呢?”
“俺们坐上了拖拉机后,俺就想起了在拖拉机上死掉的孩子,于是就忍不住地哭泣了一路。到了姑爷的庄子边时,病秧子就没让俺和他一起去姑爷家接孩子,俺就继续坐手扶拖拉机回来了。”
“哈哈,其马可能想着你进文王塘庄的时候,俺正在睡大觉呢。没想到,老天有意,正好让俺遇见了你。”
“死鬼,什么老天有意,俺问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溜达?”
“想你睡不着啊,俺的小娘子!”
“大骗子吧,死鬼。俺再问你,怎么会在‘水女人’家的周围?”
“哈哈,俺的小娘子,这是天意啊。俺要不是溜达到那儿的路上,怎么正巧遇见你?”禾十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解开扣子,拉开胸部,“俺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俺的小娘子。不信,你把头埋在俺的胸口听听。”
没等易媳动作,禾十川一把拉起易媳,将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部,随后又顺势调整动作,将易媳抱向床去。
“死鬼,不要嘛,话儿还没说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