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家都害怕闹出人命,一时间现场纪律竟被禾十川维护了起来。有序观看的人们当然是个个拍手称奇,这种兴奋一直感染着他们,即使回到工棚,躺在地铺上,依然侃侃而谈,毫无睡意。
正当人们有序观看之时,突有一人骂骂咧咧、挥舞大锤地不顾人群的纪律从人流中硬硬地挤了过来。
话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王塘庄的副队长的易其马。
因为“十川施计”,易其马亲自操作的确获得了成功,但易其马也被古文弓弄得灰头灰脸、颜面尽失。
被古文弓“窝囊”的他,心里憋着的一口气出不来,加之本身是个哮喘病秧子,而且刚从医院出来,所以,易其马再次病重了,因此,禾十川并没有安排他到“修渠‘的工地监工。
但这个夜晚,喧闹声震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奇事?因为夜间太冷,他让媳妇前去打探。
当易媳将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易其马一跃而起,扛起大锤直奔银杏顶而去。
到了现场,人山人海,他哪里有耐心跟随人流有秩序地到达银杏顶奇异的像石之处。急火攻心的他大声开骂并将大锤举在人群头顶胡乱挥舞。
此情此景,他身边的人都努力的躲着他,以至于他快速地到达了银杏顶的像石跟前,并疯狂地高高地举起大锤,就要向像石砸去。
“其马弟,不要造次,手下留情!”像石旁的禾十川高喊。
“禾十川,”愤怒的易其马对禾十川的说话也失去了礼貌,“俺是造次?你才来文王塘庄几天,你听说过文王塘庄郑姓先祖郑哲都像石的故事吗?!“
受到了易其马的提醒,禾十川想起了他来到文王塘庄后听到的关于郑哲都的像石的传说。
“你说这是郑哲都的熠熠生辉的像石?!”
“那还用说,留着它,后患无穷啊!”
易其马话音刚落,就将大锤再次抡向天空,虽然几乎所有的文王塘庄人都在呼喊“副队长,手下留情,它应该是镇庄之宝啊!”但易其马一意孤行,将抡向天空的大锤狠狠地砸下:像石一声震天的脆响,伴随着脆响,两束橙红色主调的彩光分别射向西北与东南的方向。易其马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抡起大锤,将像石彻底击打得粉粉碎碎。
在两束橙红色主调的彩光分别射向西北与东南方向之前的片刻,身体极度虚弱,虽然用“明眼泉”治疗,但时间不够七七四十九天,而且即使够了时间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的躺在床上的郑恩之,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床沿出现了一个十分异常的景象,这个景象让郑恩之惊愕万分:
左侧的床沿处射出一团团以橙红色为主调的光芒。大惊失色的他将目光瞬间投向光芒处,是一块刻有他看不清楚画像的熠熠生辉的大石,站在他的旁边。此时,他黑毛茸茸的胸部和四肢,被大石烘烤得汗水涔涔,非常奇怪的是,黑毛之外的皮肤,对大石却毫无反应。
片刻之间,这块画石猛然地倒向他,将胸部和腹部压得无法呼吸。生死存亡之际,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声震天动地的“啊”声,石头被鼓起的胸腔推开。
郑恩之彻底地清醒过来,惊恐地细看一眼身旁,哪还有什么熠熠生辉的大石。但这时又似乎有一种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让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速度跑向西河堰,而恰在此时,易其马碎石时画石向西北方向射出的彩光,正好照耀在他的身上。
“啊!啊!啊!”郑恩之几声喊叫之后,他突然耳聪目明了,而且胸部的黑毛尽数脱落。他此时的身体虽然依然瘦小,但充满了力量!
郑恩之,真的好有脱胎换骨之感!
工地上,易其马的疯狂并没有停止,他随手抄起像石平车上的一把铁锨,将碎石猛烈的扬向天空……
正当人们万分诧异易其马的表现时,更让民工社员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抖落完碎石的易其马仰天悲凉地长啸一声,竟倒地而死。
易其马死得十分突然,这让禾十川突然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小青年来。这个小青年进入禾十川视线的时候,是随在乱舞铁锤开路的易其马的身后。
刚看完石像的禾十川,虽然注意力几乎都在发疯了的易其马的身上,但这个他从未见过,但又有几分熟悉面孔的小青年,还是吸引了他的余光。
易其马之死与这个小青年有关?禾十川高举喇叭,让民工社员抓捕该人,但全工地哪里还有小青年的身影?
要知小青年是何人,像石之像手捧的“翘”字有何深意,请看以后分解。
正是:
古石出土夜彩光,
老者捧翘望天苍。
易马大锤破石出,
彩光西北照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