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婶却显得犹豫不决,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重如泰山。经过一番挣扎,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了大春夫妇的难言之隐。把如何发现的到现在的无能为力,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说到最后。全婶的眼眶泛起了红晕。
“你看,大春这孩子命苦,脑子又不灵光。我们要是走了,他老了可咋办啊?所以,算婶求你了。”全婶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细不可闻。但朱墨还是听明白了,全婶竟想让他代替大春生育后代。
朱墨闻言,差点没惊掉下巴。这要求简直荒谬至极!他瞪大眼睛,一时语塞。
见朱墨愣住,全婶急忙上前解释,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墨儿啊,婶也是没办法才开这个口的。我也知道这事难为你了,但是家里只有你合适啊!只有你……才能借……”
“婶!这是不是…有点那个…”朱墨也很尴尬。全婶叹气地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就是,是……是想让你给她留个后……”全婶终于挤出这句话。
朱墨心里五味杂陈,这借娃的事岂能儿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婶,我懂点中医,先给大春把把脉吧,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婶子早从朱妍的口中得知朱墨精通中医,也见怪不怪了。于是连忙叫来了朱春,朱墨一番细致的望闻问切后,不禁叹了口气:“春哥这病,是先天性的功能障碍,我实在无能为力。”婶子一听,脸上的希望瞬间化为了失望。但她很快坚定起来,对朱墨说道:“墨儿啊,婶也没办法了,你就让来娣跟你一起去奉天吧!算我求你了,婶子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次你就让婶子自私一回,好不好?你在城里忙你的事情,来娣可以帮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样,你也能全心全意地帮她,再说了……你们相处的时间多了,说不定就有了……就有了转机。”
朱墨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刚欲开口,婶子却打断了他:“不是婶我……墨儿啊,难道还要婶子给你跪下吗?”
朱墨无奈,只好点头应允。他心里苦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啊!”但随即又想到全叔一家的苦心,以及大春和来娣都是自己的亲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来娣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欢喜得不得了。现在的朱墨,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钻石朱老五”,又有能力又帅气,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佳偶。来娣心中自然是愿意至极,但嘴上却不好意思明说,只是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一切都听娘的安排。”
就这样,朱墨带着满心忐忑的来娣踏上了前往奉天的路途。当然也没把妹妹拉下。一路上,朱墨心中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特殊使命”能否顺利完成,更不知道未来会遭遇怎样的尴尬与困境。而来娣呢,却是一脸的兴奋与期待,仿佛这次进城是一次美好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