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名字是刘……”
“刘?我姓刘?”贝希莱殇没等米罗库里说完就接话道,“为什么不是个帅气一点的姓?例如令狐、尉迟什么的……”
“您说要大众化一些。”
“哦……那名呢?”贝希莱殇自讨没趣。
“泽希。”
“嗯?”贝希莱殇眉头一皱,“泽西?你是个取名废吧?你不能起个泽北泽南?”
“希,是您名字中的第二个字的希。”
“刘泽希……就是感觉怪怪的。”贝希莱殇撅了撅嘴说道,“但是也辛苦你啦,整这么多东西很麻烦的吧。”
“为女皇大人竭尽所能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那我什么时候去那个学校?”
“下周一。”
“好吧。看来我要预习一下人类的功课。”贝希莱殇笑了笑说道,“来了人类的学堂,我也要当第一。”
——
令人兴奋的周六终于到来了。
白绥一早起来,一口气写完作业,从六点写到十一点,见雷伊他们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终于忍不住跑到他们门口,推开门。
“我作业都写完了你们咋还没……我……cao。”
白绥立刻把门甩上。
“你们,这些没有节操的精灵。怎么还,tmd裸睡?。”
白绥就差把自己手剁了。
虽然是自己家,但毕竟面对的是几个……人类形态是男孩子的外星人,也得先敲门才对吧?
基本礼仪啊。
“看清楚了。就卡修斯一个。”布莱克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唔人家不习惯穿衣服睡觉嘛……等会,白绥你看到了吗?!”卡修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白绥恼火地站在门外,说道:“看!到!了!全然!!”
其实她只看到一条伸出被子的光着的腿。就断定他们裸睡。
“抱歉,我们可能还不太适应人类的生活方法。”雷伊的声音传了出来。
卡修斯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给白绥道歉。
“……你们也不用道歉什么的。”白绥很是无奈。但她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些自称精灵的家伙霸占了自己家的一角,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还在自家床上裸睡——不,严格意义上不是完全,裸露【有啥区别】。反正就是怪不唧唧的。他们不会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醒了不出来。”白绥扶额说道。
“害怕打扰你,我们以为你在休息。”雷伊对白绥说道。
白绥翻了个白眼。当然这不是对雷伊他们的鄙视,而是无语的表情。
“我盖亚爷爷都快饿死了。”盖亚刚才一直没吱声,现在才发话。
哇。白绥顿时阴脸。这人什么意思。
还要吃自己家泡面?
“忍着。”白绥并没有盖亚想象中的一样让雷伊给他们泡方便面。
“你们这么吃真的会把我吃穷啊,来算个账。你们现在总共吃了我八袋,你知道,八袋我能吃多久吗?”白绥开始给他们算账。
“不知道。”卡修斯懵懂地摇摇头。
“你们要么想办法回去,要么去打个工自己赚钱糊口。”白绥无奈地说道。
让他们自己赚钱?
这确实是个点子。有意思。
雷伊四人相互懵逼。
“什么?什么意思……”卡修斯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你们可以给餐馆刷刷碗,或者搬搬砖什么的……赚点钱啊,现在人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的,你当我这救济所啊?”白绥抱着臂,有条有理地说道,“救济所也会收到捐款呢。我呢,谁给我捐?”
皇甫尧算给她捐款吗?
谁知道呢。
“那你的钱是哪来的。”盖亚一脸不屑地看着白绥,说道。
白绥一怔:“我爸妈用卡打来的。”
“那你也不是没靠自己劳动赚钱?”盖亚反驳道。
盖亚终于肯动点脑子了。
“抚养子女既是道德义务也是法律义务。再说,我又不是一辈子靠父母。我成年了,会自己赚钱,自己花,也会照顾父母。”白绥的话听起来说着漫不经心的,但其实句句都很严厉。
雷伊和卡修斯见他俩越说越僵,连忙在一旁劝解。
“雷伊,你给他们泡面去吧。和这没脑子的家伙无法沟通。”白绥对盖亚下了个定义——“没脑子”。
“你什么意思!”盖亚很讨厌别人这么说自己,虽然埃诺雅•露西也这么说过。但毕竟性质不同,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嚣张的、不知道比自己岁数小了多少的人类黄毛丫头。他挥出拳头,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别闹了。”布莱克一把抓住盖亚的手臂,说道。
雷伊叹了口气。
吵闹声引来了四周趴着的狗狗。它们围住盖亚,不停地狂吠。
“你们什么意思?看不起你盖亚爷爷?!”盖亚气得想把那群狗踹开。白绥连忙抱起离盖亚最近的嘿咻,以防盖亚真踹到它。
“哎哎哎盖亚,有话好好说对吧。你看咱们住人家家里,你还这样对人家,有点忘恩负义对不对?”卡修斯劝说道。
“所以说我觉得这家伙不安好心。”盖亚瞪向白绥。
白绥真的无话可说。
我去。自己帮他们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信任自己。
简直不可理喻。
收留他们是谁规定还是什么。谁说必须要收留他们了。
完全是出于好心,但却这样被对待。
白绥叹了口气。
但这样还好。
这家伙还算坦率。若是那种不把心情和想法体现在脸上的人,才更可怕吧。
就像……布莱克?
说到布莱克,白绥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
首先是因为白绥发现他们时就被布莱克的什么紫色的什么光还是什么东西缠住,其次就是她发现布莱克是长头发,皮肤还那么白。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喜欢白皮肤、长发的男孩子。还有就是布莱克冷若冰霜的样子,和学校里谈论的那些什么禁欲系男神啊傲娇冰山啊面瘫什么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绥总觉得这种人特别奇怪,总是一副世界跟自己没关系的样子处若不惊的。
但她终究没有想想,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家庭的变故,或许现在是个阳光的男孩子呢。
当然白绥不知道这些。
她或许也不适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