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隐匿在逆光里,唯有几缕破碎的光透过,勾勒出她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脸颊上几道血痕,宛如怒放的红梅,在这昏黄的光影下鲜艳夺目至极。
那血,为本就清冷绝美的面容添了几分破碎的痛感,几分凌冽的杀意,让人望之惊心,却又忍不住沉沦。
在她身后,粗壮的藤蔓仿若有灵,蜿蜒盘旋着,携着一副古朴的弓箭。藤蔓上的叶子都闪烁着幽光,似是吸纳了这落日的精魂,它们相互缠绕、律动,收缩这箭羽。
古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只见柒染正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落下时仿佛都精准地踏在了古那急速跳动的心脏之上。随着柒染逐渐靠近,古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窒息。
终于,柒染带着缠绕在身上、挂满箭羽的藤蔓与古擦肩而过。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古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柒染远去的背影。
“少族长,少族长……”直到身后传来蟒族人焦急的呼喊声,并用力地摇晃着古的身体,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古急忙转过身去,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柒染,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烫……好烫……”古喃喃自语道,心中满是慌乱和羞涩。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旁的族人,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我的脸红吗?”
那位蟒族人一脸疑惑地仔细端详着古的面容,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红啊,少族长。您的脸色跟平常没啥两样呀。”然而,他心里却暗自嘀咕着:虽说脸色看起来正常,但这耳朵怎么红得这么厉害呢?不过既然少族长没有问到这个问题,他也就识趣地选择闭口不言。
听到族人的回答,古稍稍松了一口气,干笑两声说道:“哈哈,那就没事了,没事了……”接着便故作镇定地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山洞大步走去。
豹族外一片狼藉,但是值得庆祝的是因为种植刺球原因,田地并没有遭到破坏。
而被关押在山洞中的四十个虎族俘虏虽然察觉到外面肯定是出了事,但由于被囚禁于此无法脱身,他们根本无从知晓具体情况。
相比起对未知事件的担忧,此刻他们更为担心的是那些阴险狡诈的豹族人会不会趁机下黑手,将山洞彻底封死,让他们永远被困在这里直至死去。
他们虽然只是做搬砖运送泥沙的工作,但是城墙也是在他们眼里一砖一瓦建起来的,自然知道那叫石灰的东西有多神奇。
豹族长看族人大都疲惫,宣布第二日要好好庆祝一下。
他则是和珀父两人偷偷找了一个角落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别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