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本来挺直了的身体，似乎突然就弯了下来，一双从来都平静淡漠，却深邃有神的眼，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光彩一般。
那是一种无助，彷徨的感觉，甚至是有些生无可恋。
他认识萧子这么多年，只有在他母亲的忌日时，他才会这样，似乎认识洛安瑶以后，他不仅眼里的光彩多了，连笑容都多了，可是此刻，他感觉，他的生命力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我不相信洛家人。”叶萧尘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都在抖。
“萧子。”季寒伸手去握他在微微颤抖的手，“我去看过尸体了，在尸体上看到一个小挂件，是洛安瑶曾经戴过的。”
他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必须得让他面对现实。
叶萧尘呼吸有些急促，“你们回去吧。”
季寒还想说什么，叶萧尘却闭了闭眼，“走吧。”
季寒叹了一口气，带着古汉文一起离开兰苑。
从兰苑出来，季寒对古汉文道：“我先送你回医院。”
古汉文：“我自己回去，季医生还是看着你朋友吧，他似乎状态不太好。”
季寒没有想到古汉文会这样说，他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点头，“好，那你自己回去，从这里走出去，可以打到车。”
“我知道。”古汉文转身走了。
季寒站在自己的车子跟前，去车里取了一盒烟。
他已经好久没有抽过烟了，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很想抽一根。
烟拿出来没有火，他看到旁边有一家便利店，便进去买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