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之于我爹,正如我之于您!所以啊,一时的选择,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只要我们都安全了,不管是双宿双飞也好,游山玩水也罢,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到唐心悠身上的抑郁终于淡了,林婉这才搀着她一起坐到床沿,“娘,这些年爹为我们做的够多了,甚至半年前,他抛弃一切,带你远走高飞。这次要不是三叔要回来,我想我爹也不会回来。所以,您一直都是我爹最坚定的选择。”
唐心悠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果真是她钻牛角尖了吗?“那真是我想差了?”
“是,您想差了!”林婉朝着唐心悠戏谑一笑,揶揄道,“要不,我去前厅把我爹叫过来,好好跟您解释解释?”
“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了,连娘你也敢打趣,是不是皮痒了?”唐心悠抬手,作势要打林婉。林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继续打趣道:“我一会儿找爹告状去,就说我娘打我!”
“你个死丫头,还没完了.....”
母女俩闹了一阵后,唐心悠刚刚心中的郁结,早就烟消云散了。她见林婉看着手中的玉镯子走神,试探着问道:“婉儿,想找你...谢公子吗?”
她终归还是无法称呼那个男人为婉儿的‘爹’,她历经千辛万苦养起来的女儿,凭什么叫他爹。
林婉拿起手中的镯子,对着烛光端详。玉镯子里那墨绿色的爪子印的确像极了杜鹃鸟的爪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便宜的瑕疵货。别说杏花村了,就是整个富城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东西。
所以,这镯子极有可能就是京城之物。据谢浩辰所说,那三年谢瑾和谢夫人一直都是有联系的,也就是说,他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京中的妻子为他权势未来殚精竭力,一方面又享受着唐心婉的温柔小意。
甚至还背着妻子,让人从京中给他寻来了带有杜鹃印记的玉镯子,以此讨唐心婉的欢心。
林婉在心里暗骂一句:朝秦暮楚的狗男人!
随即,她恨恨的说道:“娘,这种狗男人,我才不找呢!我有一个愿意让我冠他姓的爹,还有一个疼我娘、疼我的爹,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
“狗男人?!哈哈哈哈~~~ 的确就是狗男人,狗.....”唐心悠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粗鲁了?”
不过,听到那姓谢的,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骂狗男人,心里确实畅快无比。只是,想到姐姐这一辈子,就为了这么一个狗男人,生命终结者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山洞,她心依然揪着疼。
“娘,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狗男人就在京城,你想见他吗?”林婉知道谢家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娘和娘,今日苏府大乱的事情,应该在京中传开了。谢府不可能不知道娘回来的事,与其被谢府找上门杀个措手不及,不如她自己先告诉娘。
“婉儿,你....你说什么?”唐心悠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婉,婉儿不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怎么知道她生父在京城?而且,她在京城十几年,怎么不知道那狗男人就在京城?
但是,她也知道,婉儿从来不是胡言乱语之人,“你知道那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