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起这事,赵长年答应着:“行,到日子我和你过去。”
说起这个,赵得林不太开心,他喜欢的就是在熟悉的一亩三分地上过日子,猛然的要接纳一些不熟悉的人,还是坏的分子,他很害怕出现什么事情。
要不是有赵长年在,他其实不想接纳的。
定下这件事情,赵得林又放松一些,等猪一一的绑上车,又和赵得地约好过年再来拉鸡分给全村,重新恢复笑口常开。
......
晚上,还是没有通电的岁月,油灯挑的再亮,也是豆似的灯芯散发出昏花的光晕。
秋凉和北风一起刮着,窗户缝里冒寒气,和热炕的腾腾,抵触在一起互相消融。
宝妞最先打哈欠,对着安秀身上蹭去:“娘,我去睡了。”
安秀真心实意的挽留:“宝,就在这里睡。”
“不了,奶在等我们。”
宝妞又蹭了几下,拉上跟着她一起打哈欠,这两句话的功夫就哈欠连天的喜妞下炕。
房门打开,肖抱弟刚好从西屋走到东屋这里,她笑眯眯的左手喜妞,右手宝妞,对着屋里道:“你们两个也睡吧。”
等到转身,堂屋里肯定没有灯,在一片昏暗里肖抱弟的笑容下去,她有多盼着安秀能怀上啊,只是一年一年的没有动静。
想想三儿媳乔引娣自从回来学会懂事,天天给安秀打洗脸水,有事没事就跟在安秀后面,肖抱弟也不觉得解气。
把秀的身体折腾坏了,岂是她殷勤几年就能恢复的?
肖抱弟沉着脸,直到回到西屋的油灯下面,这才对孙女儿重打笑容,打发她们睡觉。
在自己睡着以前暗暗祷告,祈求她最孝顺又全家最依靠的大儿媳安秀早点怀上。
没有夫妻之实,怎么也不可能怀上,赵长年都不知道,何况是婆婆肖抱弟,她更无从知道。
东屋里,安秀不介意再给赵长年用一份夫妻药剂,只是赵长年还不想睡,他特别喜欢晚上安静的时光里,和安秀聊上一会儿。
把白天的话说了。
“得林叔进城,我就和他一起去。”
安秀提醒:“要是时间宽裕,你正好去武装办公室里打个电话问问,这次要是能找到人,就问明白你的关系怎么会转到其他的队伍里。”
提到这事,赵长年若有所思:“是啊,三个月前我的档案转去沿海的队里,这真是奇怪,我是地面队伍。营养费涨了,工资也涨了。”
他当时就去电话询问,结果被告知他以前的上司和上司的上司都不方便联系,接电话的人不清楚他被调动的事情。
安秀在清点钱,等赵长年说完,一份一份的分出来:“这些是今年我们收到草药一起卖的钱,我就放到桌子中间抽屉里,等其他大队送粮食来,你别忘记分给他们。”
这几年,其他大队包括自己大队里的一些人,采到好的草药就送来,他们也不进来,就摆在院门外面,等到赵家大院一早开门这才看到,事后要在村里问上一问,哪些人进出山道,这才对得上送药的人。
赵长年吃药不花钱,要是他真的需要配药,而县医院没有的话,安秀也可以捏脸去山里找到再卖到平顺堂,平顺堂和县医院另行交涉,让冯医生顺利配药。
他们实在用不到别人送的草药,就合在一起卖掉,再把钱送还当事人。
有时候要推上半天也送不掉,就另外再送猪肉、野味、盐、糖、酒、鸡蛋或者母鸡过去。有时候也能强迫对方收下一部分。
公认的这对夫妻在大黑山方圆里,确实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