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这才察觉到淮阳王在这里,赶忙起身下地行礼。
“快去请起,祁公子大病未愈,以后见了本王可以不用行礼。”
萧天昊虚扶一把。
“礼不可废,王爷爱民如子,体恤草民,但草民一介白身,不能恃宠而骄,辜负了王爷的爱惜。”
齐妙坚持行礼,极大的满足了萧天昊的虚荣心和控制欲,他可不管你身体好不好,不过是对外做做样子,哪里是真的。
“大夫怎么说?”
萧天昊来的时候大夫已经走了。
“就是旧疾复发,要仔细将养着,不宜劳累。”
孙亦舒说道。
萧天昊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祁公子是在本王府中宴饮,才累病的,本王心有愧疚,既然大夫说了要养着,那么公子就不能再过度内耗了,这次生病,本王也有责任,不如本王派人帮助公子料理一下淮阳商会的事务?也好为公子分忧。”
萧天昊已经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先是半是胁迫半劝说的将人接进府控制起来,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来分权了。
“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劳烦王爷,病体孱弱,让王爷分心,本就是草民的罪过,又怎敢劳烦王爷呢!至于商会的事情,王爷也不必担心,草民这样的身体,下面的人早就习以为常,草民养病的这段时间,是不会出乱子。王爷的爱护,草民不胜感激。”
齐妙再次叩首行礼,诚惶诚恐。
然,几次拒绝,萧天昊的耐心已经耗尽,如今他可以瓮中捉鳖,早就不想再演下去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黑的能够拿挤出基金墨水来,不,应该是毒蛇的汁液来,正要发作。
“哈哈,祁公子还真是年少英才,善于管理啊,既是这样,王爷也就放心了,要不王爷整日里都担忧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公子病倒,影响了商会的运转,王爷,这下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了。”
孙亦舒抢在萧天昊发火之前,把话接了过去。后半句话实则是对萧天昊说的,萧天昊也很听话,点头说道
“亦舒所言极是,公子放心养病,把这里当自己家,我等就不打扰了。”
尽管已经将怒意压了回去,萧天昊的火气还是不小,说完,不等齐妙行礼送客,他便甩袖子走了。
“这哪是让主子把这里当家啊,这是变相的囚禁主子,直到主子交权为止。”
槐清有些担忧,接下来呢,他们肯定会接连出招,主子的身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去找些吃的,难得好眠,吃好睡好才有力气。”
齐妙不语,只让槐清去找饭去,既然已经决定入局,她就没想过出局。她之于萧天昊可以说是蜉蝣撼大树,蚂蚁斗大象,那又如何,只要能报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会在所不惜。
见齐妙并不担忧这些问题,槐清的心更是一沉,看主子的样子,早已将生死置之身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倒是从来没有怨过齐妙带他进入这吃人的地方,反而在心里发誓,拼着他这溅命一条,也要达成主子的心愿才行。
趁着槐清取饭食,齐妙在院子里溜达着,隔壁传来一阵阵的管弦丝乐,夹杂着女人的笑声,让齐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