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咱们也别堵隔壁这门了,左右也就那点口粮,其他也没啥能给野猪嚯嚯的,还不如拿来堵睡房的门呢,要是野猪进了咱屋这门,那粮食就算是护下了,估计也没咱俩啥事儿了。至于重要的东西,一起放房里得了。”
赵银宝傻眼了,所以呢?自己刚刚做的当真是个笑话?尤其是看到现如今这水缸所在的位置比之前离卧房还要更远些的时候。
要不还是算了,那野猪昨晚就没来,今晚来不来还不一定呢?这话都到了嗓子眼了,又被他给咽了回去。其实那娘们说的还挺有道理。
为了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他还能怎么办?
夫妻俩忙活了差不多两刻钟,才把该搬的搬了,该挪的挪了,就连水缸也重新灌满了,可是赵银宝却傻眼了。
“我……我咋进去啊?”赵银宝灌满水缸之后才发现自个儿把自个儿堵外边了。
坐在火边烤衣服的王翠玉之前也没发现有啥不对,等赵银宝这一喊才觉察出问题来,两人只能重新挪水缸。
经这么一折腾,肚子里原先吃的那点东西,都被两人折腾没了,锅里还剩的一点,两人热了分着吃了。
“都快亥时了,折腾了一天早点睡吧。那锅和碗先搁那儿明天再洗就成。”
赵银宝摸了一把嘴巴直接钻被窝里去了。
见赵银宝那么说,再加上门又堵住了,清洗这些东西确实是不太方便,王翠玉便干脆把东西放下。不过却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火堆旁边当衣架子,边烤着火边烘身上的衣裳。
以前再不济家里的被子里面絮的也是芦花或柳絮,赵银宝没想到自己如今也落到了垫稻草,盖草被的田地,就这稻草还是他花了十文钱跟村里人买来的。
没分家之前即使家里的柳絮不够,那也是二叔一家用稻草,哪里就轮到他了。这稻草填的被子原来是这般冷,赵银宝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你咋还在那杵着干嘛?那衣服都差不多干了,脱了拿个杆子支着在边上就成。”
前几日就降温了,可是他咋感觉今天就特别冷呢,感情是少了个暖被窝的,那娘们也真是的睡个觉咋还磨磨唧唧的呢。
听闻赵银宝的话,王翠玉的脸仿佛瞬间被火堆烫红了一般。检查窗户的通风口,确保空气流通之后才听话地开始宽衣解带。
王翠玉掀起被子的时候,一股冷风灌进来,让赵银宝不禁打了个冷颤,转个身本想嘟囔上两句,没想到在跳动的火光下映入他眼睑的是那样一幅画面,不禁喉结滚动,全身燥热起来。
他和王翠玉成婚当天,因为村里人的闹场,让他心里膈应得慌,虽然他当场维护了王翠玉,可是他心里也不确定她和他成婚是不是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摆脱王家,她会不会和其他的男人还是不清不楚的?
心里有了疑惑,他对她就有了排斥,所以就没有碰她,两人就纯属搭伙过日子。直到她把王有苗的脑袋给开了,他才从心理上接受了她是他媳妇。
其实他也是综合考虑过的,因为以他这种情况真要说个媳妇几乎是不太可能了,且不说高额的聘礼钱,就他家这名声,谁家有好闺女会嫁给他?可是除开分出去的二叔三叔,他们家就只剩他了!
想通之后他觉得也不拘什么王翠玉李翠玉了,只要是个女的,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就成。
这两天不是忙着讨生活就是被野猪吓,要不然他早就把这事儿提上日程了,现在门外堵住水缸呢,就算再来两头野猪也妨碍不了他办事!
四目相对此时此景,赵银宝哪里还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