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太小,不能将门全堵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翠玉挑了一把磨得发亮的铲子,这铲子的手柄最长,适合远战,至少可以拉开她和野猪之间的距离。
别看这些农具如今像模像样,在那场大火之前可都是堆在柴房里积了灰生了锈的。一场火整个柴房别的啥也没剩下 ,只余下这些铁疙瘩。她找到它们的时候手柄烧得只剩木炭了。这些都是她让赵银宝重新打磨安装手柄的。
王翠玉一手拿着铲子,一手从柴火堆里挑了一根燃烧得最旺的柴火,打算故技重施。可是当她正要往外推开窗户的时候,整个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啊!”王翠玉将手中的火把往窗户丢去。
尖叫声吓得正要系裤腰带的赵银宝手一哆嗦,裤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鬼叫啥呢!”
“野猪要爬窗!”王翠玉指着窗哆嗦着说道。
“你这败家娘们!猪爬窗你也不能点火啊!”
顺着王翠玉手指的方向,看着已经被火点燃的窗户纸,赵银宝裤子也顾不上了,拿起房间里没来得及倒的洗脚水赶紧跑过去灭火。怕火灭得不够透,连墙角的尿桶里没多少的尿也用上了。
他家之前的那场大火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好在火是灭掉了,要不然即使是面对着要和野猪干上一场,他也得开门取水!
也不知是王翠玉那把火给吓的还是赵银宝那小半桶尿给薰的,那野猪倒是没再打爬窗的主意,但没一会儿那外边的猪叫声却是越发的惨烈。
夫妻俩被吓得不轻,半点也不敢放松,一人守着门,一人守着窗,一个手里拿着铲子,一个手里拿着柴刀。
“那猪叫声怎么听着不像一只的声音?”
王翠玉明显感觉到这门外野猪的叫声有些不一样。
“总不会是野猪群吧?”赵银宝小时候就听人说过,这野猪最是记仇,该不会是之前那一次王翠玉那婆娘的那一把火惹它记恨,这回带同伙来报仇雪耻了吧?
赵银宝只能在心里祈求千万不要是它所想的那样。
“这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王翠玉心里疑惑忍不住嘀咕道。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她贴着门板,确定确实听不到声响了,便忍不住催促赵银宝从窗户看一眼,确认一下野猪是不是已经走了。
“有啥好确认的,等着天亮就是了,要是这窗户一打开,万一那野猪跳进来怎么办?”说完他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看来明天得把这窗户封死才行!”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王翠玉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了一道缝,结果她的心吓得差点没从喉咙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