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
“李泽添的新女朋友。”
“你确定他有新女朋友吗？”程霜问得小心翼翼，她现在觉得章佳言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或者说，你确定他新女朋友是礼仪部的吗？”
章佳言没回答第一个问题，只说：“应该是礼仪部的。他跟我分手的时候说对我没感觉了。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他没说话。我又问他是不是礼仪部的，他也没说话。”
章佳言垂下头，短发也垂了下来，遮住了脸颊，“我就当他默认了。”
程霜本来不愿回想昨晚的事情，但又不得不回想，可惜她待的时间太短，没看到李泽添跟什么女生很亲密，倒是来找她发骚了。
程霜握着章佳言的手臂把她拉起来，“你跟他都分手了，你就别管什么他交什么女朋友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李泽添他不值得你念念不忘。他有骚扰女生的习惯你知道吗？”
章佳言听完后突然来了精神，眼皮都不耷拉了，抓住程霜的手问：“那个女生是谁？很漂亮吗？”
“佳言！”程霜反抓住她的手，说话的语气有些着急：“那个女生是谁，漂不漂亮不重要，重点是你要认清李泽添。你跟一个渣男分手，没必要这么难过。”
章佳言却跟屏蔽了她的话似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嘟囔着说：“他果然早就不喜欢我了。”
这给程霜听得着急上火，抬手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看着自己：“佳言，不许再想了。我们今天说好了出来玩的，开心一点好吗？”
章佳言还在懵着，但程霜按着她的头强行点头了。
“快看，对面建筑的灯亮了。”程霜拉着章佳言手，指着对面的亮着璀璨的光的建筑群。
她们选择的这个地铁站，一出站就是江边，晚上可以看到江城最好看的夜景，霓虹炫目，繁华喧闹。
程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算是明白了江城为什么会被称为魔幻都市。她倚在栏杆上，闭上眼睛，脸庞感受着湿润的江风，耳边听着江面上游船的鸣笛声，这是自由的感觉。
她来江城，是最正确的选择。
章佳言没看夜景，而是托着腮看程霜，“霜霜，你难道之前一次都没来看过吗？”
程霜睁开眼睛，“没有，我空余时间基本都在兼职，没时间来看。”
“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看。”章佳言也下定了决心，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挽上程霜的手：“从这里一直逛下去，就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
一路走一路拍，既拍景色又拍打卡照，就花去了不少时间。等她们吃完火锅的时候，还得跑起来去赶最后一班地铁。
章佳言觉得很刺激，而赶过几次末班车的程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她们回到女生公寓的时候遇到了蓝雨，程霜本来只想远远打个招呼，没想到被叫了过去。
蓝雨点她:“你昨晚又偷溜，后面顾亦安来了你知道吗？”
“蓝雨学姐，我跟他结束了。”程霜以为自己可以很平淡地说出来，没想到声音还会发抖。
“哦~”蓝雨感到一丝丝抱歉，“没事。我找你不是聊这个。你不是在兼职吗？一会儿我给你拉进一个群，专门做礼仪兼职的，应该比你送外卖和做陪诊赚得多。”
“真的吗？”听到有钱赚，程霜那点伤感情绪顿时就没了，“我真的可以吗？”
蓝雨：“你包没问题的好吗。”
“谢谢蓝雨学姐。”程霜激动得给她鞠了一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