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年世兰掀开轿帘，望着道旁盛开的芍药花笑靥如花，“言灵——自食其果。”
“娘娘，前头柳树林子该换马了。”剪秋的声音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响动传来。
三日前掺了洋金花粉末（曼陀罗花）的苜蓿塞进马料袋，那东西虽不至于让牲畜暴毙，却能激得它们血热如沸。
年世兰的轿子刚转入柳荫深处，第一声马嘶便撕裂了晨雾。
宜修隔着轿帘看见枣红马突然前蹄腾空，唇角刚扬起半寸，却见那惊马突然调转马头，铁蹄竟直朝着自己的轿厢踏来。
轿夫的惊叫混着流苏断裂的脆响在耳畔炸开，宜修猛然抓住轿厢木栏时，才发现本该稳稳行在官道中央的轿子不知何时偏了路径，正好处在惊马狂奔的轨迹上。
“护驾！”“保护各位主子！”
“剪秋！”宜修尖叫着抱住轿厢立柱，雕花轿顶的鎏金凤凰在眼前疯狂旋转。
惊马撞上来的瞬间，她看见年世兰的轿帘被风掀开一角，只见她端坐在轿子内，眉眼含笑，吐出两个字“活该”。
不等宜修细想，剧烈的撞击让她撞在轿厢雕花上，额角磕在棱角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时，她听见外头传来禁卫军的呼和声。
“娘娘！”
“啊！”